最後,陳三子必不得已,只能答應傾顏,讓她檢查傷口。
“我來就好。”宋景瑜上前一步,走到陳三子身邊。
傾顏在後面偷笑,這是吃醋了嗎?臉那麼黑。
宋景瑜開啟傷口,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走到傾顏身邊,小聲說道:“又兩道傷口,有一道應該是昨天的,已經癒合了,還有一道是剛剛的。”
“好,謝謝你。”傾顏笑著回答道。
宋景瑜沒說話,揉了揉她的頭髮。軟的很順滑,宋景瑜心裡瞬間高興了。
傾顏走到陳三子面前說道:“這銀子我不能賠給你。”
“為什麼?我相公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不賠。別以為你是縣主就可以說話不算話,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姜氏站起來就大罵著問道。
“第一,我說過的話一定算話。第二,我不會平白無故的欺負任何人。最後,我倒想問問你們,這傷口真的是作工的時候傷的嗎?”傾顏就那樣站著,嚴厲得眼神看的陳三子打鼓,陳三子低下頭不敢看傾顏。
姜氏可急了,激動得說道:“不是作工的時候傷的是什麼時候?你不能不賠銀子還冤枉我相公,我相公的為人,村裡大家都可以作證。”
“陳三子,你如果是個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把事情說清楚,別讓你媳婦像一個傻子一樣維護你,我在戰場上,新傷舊傷什麼樣都見過無數,你需要我說出來嗎?”宋景瑜看不過去,冷聲說道。
陳三子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宋景瑜和傾顏,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娘子,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用。”說完大聲哭了起來。
看著一個堂堂八尺男兒,哭的像個孩子,大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姜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自己男人那樣說,就肯定有錯了,也抱住大哭起來。
兩人哭了許久,陳三子這才擦乾眼淚說道:“對不起村長,對不起大家,更加對不起縣主。我的傷是我自己弄上去。”
原來,昨天晚上在家的時候,陳三子不小心把手弄傷了,看著不嚴重,就自己在家隨便包紮了一下,今日突然想到,如果在作坊受傷,能得到賠償銀子,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會這麼做,也是因為家裡的娘和孩子都病了,也沒銀子看病,能賣的都賣了,能借的親戚也都借完了,實在不知道怎麼辦?這才想到了這麼做。
大家聽完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幫他?自己沒銀子,不幫,看著又可憐。
一旁的劉氏這時說道:“雖說三子這麼做不對,可也情有可原,不如縣主就當可憐可憐他,給他幾兩銀子看病好了,反正你也那麼多銀子。”
大家聽完,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不過傾顏卻冷笑道:“劉嬸子還真是大方,不說我與他家非親非故,就說這幾兩銀子也夠窮苦人家一年的開支了,嬸子這麼大方,咋不借一點給他,到時候還你,還不用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