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趙朔說的那些話:君者,‘欲’君臨天下,必得持重而慎行。得一人者謂之小家,得民心者謂之帝王。帝王之愛,當澤被天下,得生殺在握,死亦無悔。
帝王?愛?
趙祿輕嘆一聲,卻是輾轉反側,再也難以成眠。
只是趙祿沒想到,金鑾殿上,百官上奏,以趙朔偽造軍部名冊,‘私’造兵器,圈養暗衛為非作歹,縱容手下禍‘亂’軍營,實乃罪無可恕,請皇帝嚴懲睿王趙朔。
今外頭還傳言,睿王趙朔豢養男寵狎戲戶奴,為了強佔民‘女’強行讓‘女’子入籍軍部名冊,藉此囚在身邊以供褻玩。實乃禽獸不之舉,此人圖謀不軌,任江山動‘蕩’亦不肯勤王相助,理當該死。
“‘混’賬!”趙祿切齒,“睿王是何等人物,他所作所為,朕難道不清楚嗎?”
“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皇上查鞘凳羥灝祝自然最好,不然還請皇上律清朝綱,肅正國法9不可無法,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百官俯身跪地,畢恭畢敬?
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正所謂眾怒難犯。
趙祿再生氣,也不能一下子斬殺那麼多大臣。文武百官跪了一地,趙祿當場拂袖而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順子跟在趙祿身後。
趙祿快步走進御書房,抬手便將案上的筆墨紙硯撣落在地,“反了!簡直反了他們!竟然要朕處置皇叔,殺了皇叔?簡直是豈有此理!”
“睿王爺對江山有功,於皇上而言,更有情分在內。”順子輕嘆,“只不過皇上,眾怒難犯,百官皆上奏,那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若皇上不及時處置,只怕百官”
“他們還能學趙譽不成?”趙祿切齒,憤然坐定,“你出去,朕好好想想。”
順子行禮退下。
這頭朝臣一鬧,那頭李煥趕緊進了清梧宮。
“王爺。”李煥行禮,“朝臣上奏,請議處死王爺。”
“羅織罪名不易,理當成全。”趙朔負手而立,站在迴廊下眺望天際。
“可是爺,這麼一來,你豈非危險?”李煥蹙眉焦灼,“皇上萬一恩准”
“他能恩准,我就能走出去。”趙朔輕嘆一聲,“光明正幢閌喬笆瀾襠,與我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李煥愣住,“可是皇上會答應嗎?”
“不會。”趙朔一笑,“他是我一手教的,所以他會很快就反應過來,後頭是有人在做手腳。他會懷疑是我,而後來詢問我,最後會下狠手真的要我死。”
李煥瞪大眸子,“王爺?”
“身為皇帝,最不可避免的特質便是多疑。而趙祿雖然是後者居上,但今的他也已經具備了多疑的特質。他是看著東方越一步一血走過來的,對於殺人早就蠢蠢‘欲’動了。高高在上的王者,哪裡會在乎,自己的手上死多少人。”趙朔回眸看他,“我要走出去,還得洗清罪名,不能給她沾一絲半點的腥味,得乾乾淨淨的走到她面前,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李煥俯首,“卑職明白!”
“趙祿很聰明,跟先帝一樣聰明。他為自己找好了利刃,卻忘了這江山是我給他的。我既然能給他,自然也能收回。”趙朔垂眸,“下去吧!最好是這幾日。”
“是!”李煥抬步便走,剛到‘門’口彷彿又想起了什麼,回頭蹙眉,“王爺,東方旭”
“那是他該有的懲罰,不必理睬。皇帝能用他,等到了無用之時,自然也會殺了他。充其量,只是讓他多活片刻,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可悲之人。”趙朔淡然自若,“這朝堂確實也有必要清一清了,趙祿若是夠聰明,就該明白什麼人該留,什麼人該死。”
李煥行禮退下。
心,還在跳動,將掌心貼在心口,能感覺到屬於自己的心跳。此時此刻真的好想抱著她,靜靜的抱著,再也不要撒手。
丫頭,爺很快就來找你了。
鎮遠侯府。
謝蘊端坐書案前,蹙眉望著案上白紙。
商青鸞緩步走到他身後,輕柔的捏著他的肩膀,“你放心,王爺那麼聰明,又是你師父,豈能遜‘色’於你。何況,他還等著出去與夏雨團聚,所以絕不會讓他自己有事,你只需為他羅織罪名,最好是罪無可恕之名便是。”
“僭越之罪,謀權之名,欺君罔上,罪無可恕。”謝蘊輕嘆一聲,握住了肩上的素手,“倒是有些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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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也要學皇上,將睿王爺佔為己有嗎?”商青鸞笑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