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趙譽和孫啟。”趙祿冷了眸。
刀劍聲聲,冰冷的劍,齊刷刷的對準了趙譽和孫啟。
方才的趾高氣揚,瞬時成了俎上魚‘肉’。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孫啟冷笑兩聲,“不愧是先帝的託孤之臣,不愧是睿王。”
趙朔垂眸,“你錯了,今日主宰局面的不是本王,你是輸給了皇上。”拂袖行禮,畢恭畢敬的道一句,“吾皇萬歲,萬萬歲。”
頃刻間,三軍齊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甲冑聲,呼喊聲,整整齊齊,震耳‘欲’聾。
“孤家寡人也算皇帝嗎文武百官”孫啟冷嗤。
還不待說完,謝蘊瞧了他一眼,“你是說散”手握腰間佩劍,笑得何其冷蔑,“你們太自以為是,以為靠著‘藥’物就能控制文武百官為己所用,以為如此就能讓你們的謀位之事不被世人詬病我告訴你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散的解‘藥’,在‘花’滿樓被焚燒之後,就已經分送到諸位大人府中。你們還指望以後能掌控文武百官嗎”
也虧得夏雨那些百毒不侵的血被提前‘抽’出,否則辛復也是無能為力。
說起來全賴夏雨,力挽狂瀾。
她的舍,換來了如今的得。
孫啟駭然,“不可能”
“拿下他”趙祿冷然。
謝蘊已經拔劍出鞘,直‘逼’孫啟而去,趙譽直接軟癱在地。
孫啟的武功不若,謝蘊到底是不如謝環的,武功上稍遜一籌,不是孫啟的對手。說時遲那時快,郭勝持劍而上,二比一,穩‘操’勝券。
郭勝趁孫啟不備,快速挑掉孫啟的手中劍,謝蘊手起劍落,在孫啟的脊背上狠狠劃開一道口子。身子一顫,孫啟撲倒在地,已被‘侍’衛軍快速拿下。
“清剿逆黨,如遇反抗,格殺勿論。”趙祿驟然起身,眸若刀刃,冷漠無情,“茂王等一干叛黨家眷,立刻擒拿,容待後議。”
“謹遵皇上聖諭”一聲高喝,君臨天下。
薄瑤太后扭頭看了一眼依舊面無‘波’瀾的趙朔,歷經大劫,可在趙朔的眼裡彷彿什麼都不存在。平靜得,讓人誤以為他不過是個置身事外的人。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把所有的部署都擱置在趙祿的身上,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彷彿不過是個局外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開始經過和結果。
如此這般,也不難看出趙朔的退意。
這世上,一種人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
那便是君王
功高蓋主之時,就該明白功成身退的意義。及時懸崖勒馬,‘抽’身離去,才是明智之舉。
‘陰’暗的天牢內。
趙祿親自去放了梁以儒出來,“二弟辛苦,如今大局已定,朕金口‘玉’言,必不負爾。”
梁以儒畢恭畢敬的行禮,“吾皇萬歲萬萬歲。”
大局已定,那就意味著,茂王之‘亂’已平。皇帝會藉著這個機會,徹底清除阻礙皇權之人,上至權臣,下至百姓,都不會輕縱。
途徑一間牢房,裡頭關押著趙譽,隔壁間關押著渾身是血的孫啟。孫啟的傷處已經被人處理妥當,還不到時候,是不會讓他死的。
何況,他還有個烏託國二皇子的身份。
“皇上,微臣都是聽信了孫啟的挑唆才會做出這等惡事,皇上,咱們是叔侄,叔侄啊”趙譽死死抓著囚牢柵欄,跪地磕頭,“求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饒了微臣這一次。只要皇上不殺微臣,微臣做什麼都願意。”
“趙家,何時有你這樣貪生怕死之徒”趙祿斜睨,“你既然敢謀朝篡位,就該想到會有今時今日。趙譽,朕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先要朕的命,就怪不得朕六親不認。”
梁以儒看一眼牢中狼狽至絕的趙譽,只覺得可笑可悲。好好的安逸王爺不做,非要做‘亂’臣賊子,怪得了誰呢這皇位,豈是人人都能隨意坐得。
“皇帝雖然擒住了我,可你能阻擋得了烏託國的百萬雄師嗎”孫啟無力的趴在木板‘床’上,容‘色’慘白,奄奄一息。
趙祿冷笑,“你以為烏託國真的能攻佔代州嗎你在代州的那些明哨暗哨,早就被九皇叔的暗衛,端得一乾二淨。”
“不可能”孫啟陡然凝眉,“絕無可能,代州訊息不斷傳來,我的暗哨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