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回去的第一時間就聽得辛複道,夏天德跑出去了。($>>>棉、花‘糖’小‘說’.79xs.這睿王府的規矩,夏雨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出去容易進來難。所以當初自己跑出去睿王府的暗衛都沒有攔阻,但如果沒有趙朔授意,她出去了就絕對很難再回來。
睿王府。若是輕而易舉就能進來。那就不叫睿王府了。
“約莫是喝酒去了。”阿麗娘低低的說了一句,只是輕嘆的看了一眼夏雨。而後看了看阿妙娘,顧自無言的低頭繡著小紅肚兜。早前辛復帶著她去了一趟庫房,拿了一些布匹,打量著給夏雨肚子裡的孩子做些衣裳。自己的針線活好,比外頭買的粗糙物什,自然要‘精’致放心一些。
望著母親手中的針線活,夏雨眸‘色’微恙。
尋梅知道,她這是想起了洛‘花’。洛‘花’死的時候,那些東西都還沒做完,如今悉數鎖在櫃子裡,夏雨捨不得碰,也捨不得讓人碰。
洛‘花’的生死之仇未報,夏雨是絕對不會再去看一眼那些東西的。
覺得沒臉。
阿妙娘嗑著瓜子冷笑。“醉死在外頭才好,免得回來還得找麻煩。”
阿麗娘苦笑著點了頭,“該。”
“讓人去找找吧,如今京城不太平靜,別出事了。”夏雨吩咐尋梅一聲。
尋梅頷首。“是。”轉身離開。
“孃的手藝真好。”夏雨笑了笑。
阿麗娘將做好的小肚兜放在桌案的布包上,裡頭還放著一套連夜趕製出來的小兒衣裳,“娘給你備著,自己做的比外頭的好,針腳也處理的乾淨細密,外頭的太粗糙。娘也不放心。”說著,笑看夏雨歡喜的模樣,“想當初咱們是看著你長大的,如今又該看著你的兒‘女’長大,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這麼平平靜靜的也足夠了。”
阿妙娘倒是什麼也不說,只是微微蹙眉,許是也未阿麗娘這輩子嫁了那麼個男人而不值吧可那又怎樣,她經營著‘花’滿樓,男人什麼樣的‘花’言巧語,她沒聽過。
只是有些人當了真,有些人上了當。
如今說這些,也都毫無意義,這麼多年都過了,還在乎現在嗎
“娘也不必著急,孩子還小,你&;”夏雨愛不釋手的‘摸’著小小的衣服。
不當母親,很難想象,看到那些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那種‘激’動難耐的心情。那一刻,宛若全世界加起來,都沒有肚子裡的孩子重要。
那就是天,是地,是你的一切一切。
即便來日有了危險,你所能想的就是傾盡一切,保全這個孩子,保全生命的延續。
尋梅找到夏天德的時候,他醉倒在人家的酒肆裡,醉得不省人事。店家說,醉了還鬧了事,被人打了一頓。尋梅賠付了銀子,就把人帶走了。
回到睿王府的時候,阿妙娘罵罵咧咧,直接將夏天德丟在院子裡,一潑冷水從頭澆下,讓夏天德一個‘激’靈當場就彈坐了起來。瞪著一雙醉酒猩紅的雙眸,木訥的環顧四周,風一吹,立刻凍得瑟瑟發抖。
阿麗娘到底是心軟,將一條薄被丟給他,“去換身衣服,醒醒酒吧”
夏天德踉踉蹌蹌的起身,猛打了一個噴嚏,狠狠的瞧著阿妙娘和夏雨,“你們敢這樣對我”突然上前揪住阿麗孃的手腕,“你是我老婆,竟然也幫著外人這麼對我你是不是活膩了”
趁著酒勁,他一個抬手,狠狠的給了阿麗娘一個耳光。
“娘”夏雨一聲喊,尋梅抬腳就踹了過去,直接將夏天德踹飛出去,伸手拽過阿麗娘在自己身後。對於夏天德這樣的男人,尋梅也是厭惡至極,如今還敢當著少主的面動手,簡直是找死
“你沒事吧”夏雨忙過來,心疼的望著母親臉上的紅印子,憤怒的盯著倒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夏天德。
阿妙娘手中的臉盆一丟,急忙就走了過來,“你是不是傻子,他打你,你也不知道躲哎呦喂,打死了活該,你說你&;”說著,阿妙娘急忙拽著阿麗娘往屋內走,“我去給你擰熱‘毛’巾敷一敷,不然這印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消散。蠢死了,也不知道還手。活該一輩子受男人的氣&;”
“少主,要不要殺了他,淨惹事,早晚要出事。”尋梅握緊了劍柄。
“我哥待我不薄,我不能讓他爹死在我手裡。”夏雨撫著自己的小腹,“何況我現在不想染血。”肚子裡有孩子,自然要忌諱一些。
語罷,夏雨拂袖進屋。
母親的臉上腫的厲害,夏雨看著心疼,“娘,去廚房煮個‘雞’蛋給你滾一滾吧。[超多好]”
阿麗娘笑得慘淡,阿妙娘便帶著她朝著廚房走去。
輕嘆一聲,夏雨坐在那裡覺得心裡煩躁。許是有孕的緣故,心裡總是喜歡多思多想,有些莫名的不安與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