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夫妻一場,誰知還未拜堂成親,就先體驗了一會與共白首的感覺,倒也不賴。”老頭子翻身上馬,笑呵呵的望著站在馬下的老婦人,“夫人,你覺得呢”
“誰是你夫人”老婦人翻身上馬,“這話為時過早,你還是留著以後再說吧”
“不管早不早,都是遲早的事,不是嗎”老頭子笑嘻嘻的吹了一下長鬍子。[超多好]
她睨了他一眼,眸中謾笑盈盈,“你那句話倒是不錯,再說一次。”
“哪句”他問。
她蹙眉,“就是你方才說的那句。”
“與共白首”他道。
她還是蹙眉,“不是這句,是之前那一句。”
“拜堂成親”他又道。
她依舊搖頭,竟是顧自吟出聲來,“擬將此生託喬木,笑看人間白頭翁。”
聽得這話,他大笑兩聲,“夫人有命,為夫遵命必定與你白首偕老,做你此生託之喬木。”
語罷,他已策馬而去。
她才恍然大悟,這廝竟是如此的油嘴滑舌,被他套了一圈。思及此處,她眸色陡沉,卻在暗沉中夾雜了一絲笑意,轉而哭笑不得。
一聲馬鳴,快馬急追而去。
耳畔冷風瑟瑟,呼嘯而過。
“小子,以後再敢胡言亂語,看我不拔了你的舌頭。”她策馬追上去。
他扭頭,“我說的可有假”
她仲怔。
“誰家女子不希望與自家夫君白首到老難不成你希望與別的女人,分享你的丈夫”他笑著策馬,風過白鬚鬢髮,不掩眉目間的清貴之氣。
“扯淡”她不多說,風吹得她的白髮,肆意飛揚。
下一刻,他忽然腳尖猛踩馬鐙,瞬時翻身坐在了她的身後,手卻恰當好處的扣住了她的腰肢,“夫人夫人夫人”
“不要臉”手中馬鞭隨即揮過去。
他急忙俯身一躲,神色極為狼狽,“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是女子女子動手不動口”她縱身飛起,若飛燕凌空,一腳踹在他的肩膀,直接將他踹向他自己的馬匹。
他心下一驚,慌忙拽住了自己的馬韁,這才一個骨碌,翻身坐會自己的馬背上。肩膀處,疼得厲害。這女人下手也沒個輕重,真是往死裡打
“你謀殺親夫”他瞪了她一眼。
她一笑,“你若這樣就報廢了,我也樂得自在。”繼而又瞧了他一眼即將被風垂落的鬍子,突然笑出聲來,“鬍子掉了”
他一怔,急忙去摸自己的嘴,哪知她一夾馬肚,已經一馬當先跑遠了。
“喂,等等我”他疾呼,鬍子飛了就飛了,媳婦跑了可再也找不回來了。
這媳婦來之不易,且行且珍惜
方向,邊境。
睿王府。
藥廬。
夏雨趴在桌案上,托腮望著來來回回忙個不停的辛復,眨著大眼睛盯著他瞧,最後瞧得辛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微紅著臉坐在夏雨的正對面。
他皺著眉頭,打量著夏雨那笑呵呵的模樣,心裡直打鼓,這丫頭笑得不正常。
“你不去盯著你家趙老九看,盯著我一個老頭子看什麼我又不是年輕小夥子,對你不感興趣,你也別對我感興趣。”辛復傲嬌的晃了晃身子,嗤鼻的別過頭去。
夏雨依舊雙手托腮,煞有其事的望著辛復,“我在想,你多久才能死”以縱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