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公子剛剛躺下,她們這兩個女人就在外頭候著,等著看笑話,也不知存的什麼心。保不齊,就是她們搗鬼給送的什麼條子。
當然,洛花也只當這是自己的瞎想,實則也沒往心裡去。畢竟葉爾瑜可是將來的睿王妃,是將軍府出來的二小姐,誰會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下作勾當,害人性命。
洛花撇撇嘴,悻悻的留著一根心頭刺,朝著大廚房走去。
公子醒了便要喝藥,沒有蜜餞可不行——
鎮遠侯府。
一曲音罷,如玉的指尖靈巧的摁住了顫動的琴絃,羽睫微揚,一張美麗無雙的容臉上,逐漸浮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寒涼。卻又在轉瞬間,笑靨如花。
“姑娘的琴彈得真好聽。”浮月奉茶。
疏影嫣然輕笑,“技藝生疏了。”繼而抿唇微怔,“東西可都拿回來了?”
浮月點了點頭。
驀地,疏影抬手,示意浮月莫要出聲,這才快步走向門口。門外有個掃地的粗使婢女,正在細細的掃著飄落迴廊裡的雪花,免得到時候雪融滑腳。
“姑娘,是小梅。”浮月笑了笑。
疏影鬆一口氣,這丫頭確實是流瀾閣的丫鬟。打從她住進來,就已經在這裡伺候了。一慣的笨手笨腳的,還不懂看人臉色。木訥得只會掃地擦桌板,一臉的傻樣憨態,連倒杯水都倒不好。
“姑娘。”小梅慌忙上前行禮,使勁的用手搓著衣裙,許是沾了雪,手上有些潮,所以才會這般失禮。可當著疏影的面,這般粗俗不堪,疏影的眉頭都緊跟著皺起。
“走遠點,這不需要人伺候。”疏影轉身進門。
小梅起身,“誒”了一聲就拽起來掃把往回廊的盡處去了。笨手笨腳的模樣,讓人看著心煩。若不是自己無權無勢不當家,疏影早就讓人換了這個丫頭。
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也不知道留著她做什麼!除了力氣大,吃飯多,真當一無是處。
“小梅當初賣身葬父,郡主瞧著她可憐,給買回來的。她感念郡主大恩,不要工錢只要溫飽。府中之人見著她有時候傻乎乎的,所以也都可憐她。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就只有待在侯府。不管有用沒用,郡主和侯爺也都善待與她,沒趕她走就當是施捨。”浮月道。
疏影冷笑兩聲,“可憐?”
當初她也覺得自己可憐,可也要有人能憐才行。無人可憐,卻顧影自憐,這只是自掘墳墓。
浮月輕嘆,“對了姑娘,下著雪——明日還去不去?”
“約好了?”疏影問。
浮月頷首,“是明日午後沒錯,只是此去太遠,若來不及趕回來,侯爺那頭問起來不好交代。”
疏影緩步走回桌案邊,徐徐坐定,“既然是明日,想來也不打緊。看樣子,是奏效了。你去打聽打聽,看看少傅府的動靜。”
浮月一怔,“不去睿王府?”
“睿王府的口風太嚴,你去了只會惹人懷疑。去少傅府便是,看看夏雨有沒有去找過樑少傅。”疏影抿一口香茶,漫不經心的說著。
“是。”浮月轉身往外走。
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的落在桌面上,無聲無息的寫下三個字:梁以儒。卻在收筆的那一瞬,攥緊了桌布,眸色冷然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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