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讓人心寒,讓人越來越厭惡,這沒有硝煙的戰場。
“爺,謝家那頭,就這樣算了嗎?”李煥問。
趙朔冷笑,“我倒是算了,她卻未必肯。本就是那樣的出身,見得多了,便如同在臉上套了無數的皮面。該笑時,笑靨如花;該哭之時,梨花帶雨。等到該出手時,便是心狠手辣,絕不留情。”
李煥垂眸,“夏雨,怕是受不住吧!”
“她會比任何人都堅強。”趙朔仰頭望月,銀輝灑落,那張極度精緻的臉,在月光中熠熠生輝。鼻尖泛著迷人的炫色,在長長的睫毛處,暈開七彩流光。
這世上很多事,開弓沒有回頭箭。
當夜,趙朔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飯的過後,夏雨便看見了又在直鉤垂釣的趙朔。
一步一步,躡手躡腳的過去。
“爺養的貓,是不是又惦記著爺的魚了?”趙朔沒有轉身,卻早已聽到了她的腳步聲。
夏雨覺得無趣,撇撇嘴坐在他身邊,“你這樣,一輩子都釣不到魚。”
“直鉤垂釣,願者上鉤。”他瞥了她一眼,她不就是其中一個嗎?願者上鉤,爺是好人,從不做強人所難之事。
–—”
“想都別想。”不待她說完,趙朔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夏雨蹙眉,“我還沒開口呢!”
“想去侯府一窺究竟?想看看疏影的現狀?”趙朔冷颼颼的剜了她一眼,“做夢。”
她張了張嘴,極不甘心的別過頭去。趙老九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她還沒開口呢,他就把她想說的,一次性說完了?
話都讓他說了,她說什麼?
“那你說吧,怎麼辦?”夏雨白了他一眼。
“這話,你該問郡主和小侯爺,問我沒用。”趙朔不冷不熱的回答。
“可我進不去侯府。”夏雨盯著他,“我要是能進去,還用得著與你說廢話?”
“那就別問。”趙朔死活不鬆口,“她已經是謝蘊的人,與你與我都沒有關係。懂?”
夏雨一怔。
趙朔繼續道,“你放心吧,她又不是你,會傻得任人宰割。她比你聰明,也比你狠,你壓根不是她對手,就少操這份心。有空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看看哪天老天不長眼,你不走運,要求著爺給你收屍。”
“瞎扯。”夏雨起身。
“還有,使團將至,朝廷開始派御林軍清街,這幾天最好別出去。長得就不像好人,待會還得爺去大牢提人,麻煩。”趙朔說的一本正經,極具戲虐之風。
夏雨瞪大眼睛,“我哪裡不像好人了?”
趙朔斜睨她一眼,“哪裡都不像。”
她蹙眉,“真沒見識!我告訴你,我小時候,算命先生給我算過命,說我這輩子乃是大富大貴的命。不管遇見什麼事,必定路遇貴人,逢凶化吉。”
他嫌棄的打量著她,“那算命的沒告訴你,爺就是你的貴人?”
“貴人?”夏雨唇角一抽,“是挺貴的。”
後頭那小金庫,可是華麗麗的貴!
早晚,她都得給他搬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