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姐弟駭然望著款步進門的趙朔,謝蘊下意識的握緊了疏影的手。她那張絕豔無雙的容臉,剎那間慘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
冷冽的眸,快速掃了一眼眾人,而後淡然自若的負手環行。繞著屋子漫不經心的走了一圈,最後在謝蘊跟前停駐腳步。
謝環隨即躬身施禮,“王爺恕罪,蘊兒年少氣盛,不知輕重,做出這等悖逆之事。請王爺看在我謝家駐守邊關,對王爺對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予以寬宥。謝環在此保證,絕無下次。”
“疏影。”趙朔冷笑,口吻冰涼入骨,“你好大的膽子。”
疏影撲通跪下,“王爺恕罪。疏影仰慕侯爺已久,實在是情難自已。王爺若要處置,只管處置疏影一人,疏影絕無怨言。此事不關侯爺,乃疏影一廂情願。”她狠狠磕頭,額前重重撞在地面上。
一聲聲悶響。直到鮮血浸染了地面。
“疏影?”謝蘊慌忙蹲下,攔住她,“別磕了。”
“本王將你從茂王府帶出來,沒想到卻便宜了別人。是本王待你不好?”趙朔冷問,眸光利利。
疏影神情恍惚,額頭滿是鮮血,“王爺很好,是疏影福薄,無福消受。”
“好!很好!”趙朔深吸一口氣,瞬時黑了臉。
謝蘊跪在趙朔跟前,“請王爺念在我們姐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把疏影賜我。”
謝環快步上前,“放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請王爺,恩准。”謝蘊咬緊牙關,認了死理。
疏影的身子晃了晃,許是方才磕頭磕得太用力,體力不支暈厥在地。謝蘊當即慌了神,一把將疏影抱在懷中,憤然盯著跟前的趙朔。
“不過是個女子,睿王爺怎生得這般小氣?”東方越慢條斯理的走進門,繼而笑了笑,瞧著眼前的一片狼藉,“瞧小侯爺緊張的模樣。怕是動了真格的。”他的視線,在觸及疏影纏著繃帶的手之時,稍稍停留了片刻。
斂了眸,東方越緩步走到趙朔跟前,“睿王爺什麼時候對女人也感興趣了?這後院那麼多的俏面首,難道還不及這一個女人?世上漂亮的女人多了,你也不差這一個。”
“這話,肅國公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吧!”趙朔反唇相譏。
東方越面色一緊,“哼,睿王爺還是好好想著,如何處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吧!”
“誰都不許動她。”謝蘊將疏影打橫抱在懷中。
李煥上前,“爺?”
趙朔拂袖而去,“疏影就送你罷,但願誰都別後悔。”
謝環急追而去。
東方越上前。“恭喜小侯爺,抱得美人歸。只不過美人傷重,怕是舞不了劍吧?想不到府中竟有如此能人,舞得一手好劍。”
謝蘊眸色一怔,緘口不語,只是快速將疏影平放在床榻上。
見狀,東方越轉身離開。
“義父似乎話中有話。”東方旭是誰,豈能聽不出東方越的意思。
“那舞劍的女子,用的劍法很熟悉,極似當年的凌風劍法。可惜,她練得不好,沒能練出精髓,不過學了個皮毛。但既然像,就有必要查下去。”東方越邊走邊道,“也許,她會知道一些事情。”
東方旭頷首,實際上他也沒能認出來,舞臺上那人便是夏雨。
不曾刻骨,如果一眼識得。
何況夏雨的妝容是疏影親自畫的,將夏雨畫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又加上那麼豔麗奢華的羅裙,若非熟悉至極,是絕對無法一眼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