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尤其是夜場的舞池,這向來是各型別中的高危險劇情觸地圖。
凡是打舞池經過的,輕則被劫色,重則被組隊劫色,反正只要是主角,要想片葉不沾身的安然走過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小小一行沒有驗證這個定律,但他們幸運的參與了圍觀。
“給我抓住他!”
剛剛平安透過舞池還沒跨出門口,就在李姓男生很有風度順手習慣性給門邊小弟遞小費的時候,幾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接著李姓男生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身後就一股大力突然襲來,撞得他往前衝了兩步,手上錢包和車鑰匙都跟著飛手脫出。
接著一個男人衝過去了,再接著一幫男人衝過去了。
風小小和楊硯閃得快,聲音傳出同時就向旁邊讓開了道路,前後兩撥人擦身而過時沒被波及進去,但小李就有些倒黴,被撞得東倒西歪的踉蹌幾步後,呲牙扶腰半天說不出話來——媽的,不知道男人腰是很需要珍重的麼,撞你妹兒啊撞!
“沒事吧?!”楊硯比較有良心問了句。
“沒事!”打落牙齒和血吞,這種狼狽時候怎麼也得繃兒面子來!小李很堅強一挺腰桿咬牙撐硬漢,而後看看自己分外空虛的右手,再看看旁邊同樣被撞了下卻扶著門邊很及時站穩的門迎小弟。
小弟手裡還拽著小李給的小費,見金主看向自己,忙很有素質指一方向:“你錢包剛被撞那兒去了。”
小李順指頭一看,自己錢夾果然在不遠處的某個角落中靜靜躺著……現代人都知道,丟錢包的可怕之處不在於經濟損失,更主要還是時間和精力的損失。
比如錢包裡的銀行卡、信用卡,掛失和補辦就需要不少週轉折騰吧。再如果錢包裡有裝了身份證的那就更慘,一直到新的身份證下來為止,這中間消耗的時間通常都是以星期為標準單位計算的。
在這一方面。部分城市的先進傑出小偷代表們就非常有素質的走在了職業前線,他們偷了錢包之後還會很有道德修養的把身份證給人寄回去,充分安撫了受害者們脆弱的心靈。
一臉慶幸忙把自己錢夾撿回來,小李左右看了看,臉色又一變:“咦,我車鑰匙呢?!”
楊硯本來正要邁開腿走了。一聽這話轉頭:“車鑰匙也甩出去了?!”說完頓了頓,鬱悶:“我說你走路能不能少掏點零碎出來?!不顯擺你會死啊!”
他這哥兒們就這點不好,最不樂意幹錦衣夜行的事兒,有點什麼都願意擺出來讓大眾瞻仰,比如幾千塊一個的打火機。比如幾百萬的名車鑰匙,比如高階定製錢夾……這樣一個人走出門去,簡直就沒差直接在自己身上貼了“肥羊”二字。人家不盯他盯誰?!
風小小聽見這麼不要臉的話也忍不住插話了:“你也好意思說別人?!”楊硯身上零碎從來不比別人少。當初頭次見面的第二天陪她回學校時候,哪怕是剛被打劫,人家也硬是火置辦齊了全副身家,單手上一支表就不下十萬……
“我這麼閃閃光的人,如果不置辦點行頭出門,人家不會說我低調,只會說我裝b吃老虎。”楊硯吐個菸圈很不客氣道。
“屁!現在小白臉多著呢,你以為就你帥?!”風小小抽空鄙視。
小李都抓狂了:“二位先別爭了。幫我找找鑰匙啊!”這車鑰匙可不比錢夾,萬一被人給撿去了,自己車在停車場那麼騷包那麼鶴立雞群。直接被人給開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損失可比丟個錢夾大得多了。
關鍵時刻還是收了小費的門迎比較給力,非常有職業道德再舉手:“剛那車鑰匙好象被那些人衝過去的時候順腳踢走了。”
“踢走了?!”小李幾乎慘叫。一張小臉花容失色。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難怪都說女人是紅顏禍水,自己不就出來陪朋友借酒澆個愁,順便乾點打電話幫拉皮條的勾當麼,怎麼這就遭報應了?!
楊硯“嘖”了聲,甩掉菸頭一腳碾滅,而後雙手插兜分配工作:“我去找鑰匙,小李你帶小小先去車子那等著,如果有人拿著鑰匙去開車話就揍趴下。”
“我?!揍趴別人?!”小李鬱悶了,萬一是被剛才那夥人撿的鑰匙,人家帶幾個兄弟一來,自己哪幹得過別人?!
“沒說你。”楊硯很直接:“你是帶路領小小過去,到時候她會動手的。”
“……”
任務分派完,見自己兄弟心意已決,小李也只有領了風小小,順便夾帶一個小美女先匆匆趕去自己停車位置。
楊硯果然出去找鑰匙,外面最先被追的那男人似乎已經逃脫,攆著他追出去的那幫人就在門口徘徊搜尋,楊硯等人看了一眼,沒打算管閒事的各自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