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脖子上那小小軟軟的絨毛一根根地豎了起來向他起立,蕭銳的反應很直接,對著她修長的脖頸就一口親了下去。
溫熱的氣息噴在薛青衣修長的脖頸,引得她渾身一顫,蕭銳柔軟而又溼潤的唇瓣緊緊地貼在她的脖頸之上,薛青衣的手心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聲音嬌軟的連她自己也聽不下去。
“我保證不躲,蕭銳你住手,你再這樣以後就別想見我了。”她氣喘連連地道。
此時的蕭銳整個頭埋在她的頸窩,薛青衣軟軟的聲音引得他的薄唇一顫,他意猶未盡地再親了她一口,唇瓣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的脖子,替她豎好衣領,扣上了釦子,才一個轉身把她橫抱了起來,安置在了榻上,自己則是坐在了榻邊。
“恩,現在可以說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不要以太子為藉口,你我都知道那其實根本不是最根本的原因。”蕭銳的眼睛緊緊地睜著薛青衣,不遺漏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別看他現在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有蕭銳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緊張。
那越來越急促的心跳和呼吸聲說明他有多麼的在乎,他有多久沒有和她如此地親暱。
天知道她一下薛青衣,一下又變成蕭玉,對他造成的困擾有多大。
這下好了,她又重新變成了薛青衣。
蕭銳的眼神炯炯的,再他想她時他可以隨時來見她,如今日這般親暱地擁著他。
而不是看著蕭玉那張臉,即使想牽個手,都彆扭地下不了手去。
千言萬語薛青衣不知道從何說起,直到蕭銳看著她挑了挑眉,薛青衣才啟唇開口道,“你輔助太子是不是想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把持朝政,睥睨天下?”
蕭銳心中一跳,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薛青衣接下來的話也許是他不願意聽到的。
果然不其然,她幽幽地開了口,“男兒志在四方,有野心想爭權奪勢,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相反的,像蕭銳這種男兒,有志氣,有魅力,有勇又有謀。
這樣的男兒如若只耽於兒女情長,而空負歲月,連老天都怕是要怪責於她,她薛青衣何德何能讓他為了她放棄一切,與她悠閒在山野間呢。
薛青衣的語氣很輕柔,可聽在蕭銳的耳中如電閃雷鳴一般。
“而我只想過那日出而息,日落而作,兩人守望守助,縱情山野的平淡日子。郎君志向高遠,我豈敢阻之。”
郎君志向高遠,她不敢阻之,蕭銳的臉色驀地一白,只覺得一陣眩暈。
她不敢阻了他的道,所以她就拒絕與他一起。
他有些落魄地起了身,看著一臉鄭重地薛青衣,說道,“青兒等我威懾天下後,你想過這樣的日子不是照樣可以過,我們也可以在府中造一片園林,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到時不要說蕭蓉蓉,就是肖老夫人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這便是權力帶來的好處,只要站在了最高點,那麼他的腳下再也無人能夠撼動。
“在權力鬥爭的旋窩當中,你覺得你能獨善其身,逃得脫那些爾虞我詐?天天算計爭權奪勢心驚膽戰的日子我並不想過,而我也不想只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當中,天天自怨自艾地等著你偶爾踏足的腳步。”
權力慾望是沒有終點的,而且人心易變,誰又能預料到未來又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