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主子們的這麼爭鬥,這些小奴婢聽得多了,也見得多了,有些不能進自己耳朵的話她們絕對不會讓這些話溜一句進耳朵裡,既使不小心入了耳朵,她們也會選擇遺忘,這是她們在大宅子賴以生存的策略。
她們這些小奴婢不像那些大丫頭有那麼大的野心,她們只想每月領到屬於她們的那些月俸,安安心心地混日子。
其實大宅子裡的很多小奴婢的心思並不複雜,只不過有些事身不由己罷了。
就像這幾個小奴婢,蕭明珠吩咐她們放風箏,她說不準停,她們就得一直放著。等到事後她們才知道這是一個局,她們只不過是蕭明珠手中提線的木偶。
她們不要說反抗,就連開口的機會也沒有。
她們的出生,便註定了她們的命運。
人生來就是如此的不平等,有些人安於自己的命運,有些人則千方百計地想要出人頭地往上爬。
安於現狀也好,想要出人頭地也好,這都沒有錯,錯的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不過善惡到頭,終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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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院內,幾個正在灑水澆花的小奴婢看著蕭銳抱著小娘子進來,俱得驚得忘了動作。
二郎君啊,那是比日月星辰還要耀眼的二郎君,居然抱著小娘子來了海棠院。
在震驚、欣喜過後,這些小奴婢看到蕭銳懷中渾身溼透,臉色蒼白無比的小娘子,均被嚇的不知所措。
特別是看到隨後被夏荷和冬雪一路攙扶過來也同樣如同水中撈出來的靈兒,這些小奴婢受到的驚嚇就更大了。
蕭銳清冷的聲音在院子響起,“關閉院門。今日之事不許外傳,可都聽懂了。”
“諾。”蕭銳此言一出,這些小奴婢俱都低頭驚懼應道。
等蕭銳抱著薛青衣進了內室,這些小奴婢才鬆了口氣。二郎君冷著臉的模樣還真是可怕。
夏荷吩咐完這些小奴婢準備好熱湯後,也扶著靈兒入了內室。
蕭銳安置好蕭玉後,出了內室。
夏荷也從內室出來喚了幾個小奴婢備好熱湯和棉巾送進內室仔細為小娘子和靈兒清理身子去了。
“玉兒,之前在外面寒毒已經發作過了。”蕭銳在廳中坐下,接過小奴婢遞過來的茶杯。輕啜了一口熱茶,看著神色焦灼的簡秋白道。
簡秋白點了點頭,“發作過一次,這是第二次。”
“玉兒第一次寒毒發作的時候,旁邊可有人在照看?”蕭銳俊眉一擰,聽到簡秋白說道當時請了一個小奴婢在旁邊照看,擰著的眉才稍稍舒展了一些。
又急問,道“那一次寒毒發作時間有多久?距離今日間隔幾天了。”
蕭銳事無鉅細一一問了簡秋白,簡秋白也都一五一十仔細地回答了蕭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