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白嘖嘖稱奇,今日他可是大大地開了眼界,這個胡三爺還真真讓他長了見識,
原來生意還可以這麼做。
他指著臺上的佛珠對身邊的薛青衣低聲道,“蕭六,你看,這胡三爺確實厲害,慣會造勢的。被他這麼一番策略下來,不管接下來的貨物是好,還是壞。必將贏得大眾的轟搶。不過這串東海佛珠也確實不錯。”簡秋白雖然出自道教,對佛教也是稍有涉略,看這串東海佛珠的成色,怕也有不少年頭了。此串佛珠確為佛中珍品,也難怪大家這麼激動了。
在佛珠被開啟的一剎那,薛青衣整個人神情大變。這串佛珠她絕不會認錯,就是前世自己從東海神僧那獲得的那一串,烈火心經就隱藏在這晶瑩玉潤的佛珠裡面。
這一世連這串佛珠也提前出現了,是不是意味著所有人事物都比前世提前了。
薛青衣的面色一緊,兩眼初露鋒芒,不管是為了靈兒還是為了定國公府,這一串佛珠她勢在必得。
看胡三爺坐在那得意的樣子,薛青衣肯定他定是不知道這佛珠的秘密,否則也不會當作物件輕易送了出去。薛青衣冷冷一笑,胡三爺未免得意地太早了些。
她淡淡地收回視線,又向臺上的佛珠看去。
“蕭六?”簡秋白見薛青衣沒有回答他,向她望去,見她的雙眼正直勾勾地盯著那串佛珠,就湊近她身邊,小聲問道“你對這串佛珠也感興趣?”簡秋白在心中道,可千萬別給看上了,他口袋裡可沒多少銀子,上次去定國公府給薛小娘子看病,定國公是給了不少銀錢,不過要想競這最後一票,那銀子定是遠遠不夠的。
看來他以後得多賺些阿堵之物才行,不然在這小姑子面前當真顏面全無,在簡道爺的心中男人賺錢生來就是為了給女人花用的,這一會若是薛青衣看中了什麼,他又拿不出銀錢來,很是傷他自尊。
“我感興趣的是她。”薛青衣指著臺上被關在透明玻璃屋裡緩緩推出來的女子,顫著聲道。
玻璃窗裡的小姑娘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深深地陷進了眼眶裡,眼神空洞茫然,懵懂如初生的嬰兒,嘴角里還有殘存的被自己咬傷的血絲。
這是她的靈兒,這真是她的靈兒,薛青衣緊緊咬住自己的貝齒,排山倒海的情緒翻滾而來。
她的靈兒啊,她的靈兒本該有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一對飛揚的眉毛和滿臉燦爛的笑容。
她不該是這樣的。
薛青衣心裡如針扎般的難受。她的靈兒居然被人如此遭踏。
都是他,薛青衣的眼神狠狠地射向胡三爺。
他把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變成了這副模樣,他簡直該死。
如果這世上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這個胡三爺已經死了至少千萬次。
出於習武人的警覺,胡三感覺背後有一道凜冽地視線緊緊地盯著自己,他轉過身去,這視線又很快消失了。胡三爺環視了一週,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搖了搖頭,心道難道是他的錯覺。
簡秋白聽了薛青衣的話,心一跳一跳地。
這話也太引人遐思,我們的簡道爺果斷想歪了。蕭六的性取向不會是有問題吧?
他小心地盯著她,如有必要他非得把她的思想給扳正過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