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口呵斥。羽鬼按照我的命令,將所有的陰氣全部收回了體內,接著我一把抓住莫坦教錢幣串成的項鍊,拉著羽鬼走到了磚頭身邊。
羽鬼化作一縷灰色的煙落進了磚頭的身體中,我急忙將莫坦教錢幣套在了磚頭脖子上,被上身後的磚頭慢慢低下頭,好半天后才開口說道:“你,你想怎麼樣?”
“我要答案,我要知道舊庫房裡有什麼。”
我開口說道。
羽鬼非常虛弱,沒說幾句話就低下頭喘息起來,好半天后仰起頭說道:“舊庫房是那梵邏鬼的埋屍地,它生前被殺,屍體一直埋在舊庫房中,已經很多年了。後來化作惡鬼,又從陰間逃出來,自然會回到自己的屍體旁邊,這是惡鬼的一種習性。其他那些殉嬰是當初陰間跟著它的小鬼,現在被其一起帶到陽間,也躲在舊庫房中。”
“那為什麼殉嬰要吞食內臟?”
我接著問。
“那是因為它們在準備一個儀式。”羽鬼說話有氣無力,又喘了好幾聲後才開口道,“它們,它們畢竟是從陰間逃出來的,陰司鬼差對梵邏鬼抓捕的很嚴,一旦被陰司鬼差發現了蹤跡,它們再被抓回陰間的話就永遠沒有回頭路可走。也許會被填入黃泉,永世不得翻身。牢房怨氣很重,但煞氣也濃,一般鬼差是不會靠近的,可卻不能永遠保證它們的安全。但陰間流傳著一個說法,用九份死人的內臟布成法陣,再以碎骨,指甲,頭髮之類的東西作為填充,是可以釋放出一個邪術,此邪術可以永遠遮蔽陰司鬼差的感知,讓它們在陽間得以安全地活下去。”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羽鬼不得不彎下腰大口喘息起來。
“這個邪術真的有用?”
我問道。
“不知道,我沒試驗過,其實我一開始是想巴結這頭梵邏鬼,它怨氣比我大,出手比我狠,而且如果它成功布下了這個邪術的話,我也能跟著借光。現在它還不敢隨意殺人,因為如果鬧的太大肯定會引起陰司鬼差的注意,但等到這個邪術成型,這裡就會立刻變成恐怖的鬼域,屆時,此地所有的人都要死,上面派人來查也沒用,我們可以上活人的身,很容易就能搪塞過去。”
這才是那頭梵邏鬼的真正目的,不僅僅是來報仇的,更是要將此地變成自己的一個基地。
“那有什麼方法可以將陰間的鬼差召喚上來?還有,你是否知道什麼法器可以對抗梵邏鬼?”
我接著問。
“能對付梵邏鬼的法器很多,但都需要那些有本事,道行高深的人出手。你肯定不行……至於召喚陰司鬼差的法子,我……我不能告訴你。”
它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你要是不說,現在我就滅掉你。”
我一把揪住了它的脖子,厲聲喝道。
“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萬一你將陰司鬼差召喚上來,對我也沒有好處。我一樣會被鬼差帶回陰間,還有可能受到判官閻王爺的重罰。你殺了我倒是痛快,在陰間受盡折磨,我不甘!”
看它的樣子似乎沒說假話,我想了想後說道:“那有什麼方法能送你離開這裡嗎?”
“我之所以留在此地,一方面是為了巴結梵邏鬼,但另一方面是因為我的屍骨也在此地,我生前是此地的女工,但死後屍體沒有徹底被火化,埋入土中,如果你能將我的屍體挖出來送到外面,或者乾脆一把火把我的屍骸給燒了,那我也都可以得到解脫。如果你能做到這些,我可以考慮告訴你召喚陰司鬼差的方法!你再怎麼威脅我都沒用,你無法想象在陰間受折磨的樣子,不僅僅是陽間所想象的所謂刀山火海,還有很多的折磨比那些都要嚴重無數倍,沒去過陰曹地府的人永遠都想象不出,陽間是多麼的美好,而陰間是多麼可怕。”
羽鬼說完後徹底閉上嘴不言語了,我抓著莫坦教的錢幣,該知道的情況基本都瞭解清楚,我回頭想了想後說道:“最後一個問題,有什麼方法可以幫我抓到殉嬰?”
羽鬼在十來分鐘後飄離了我的牢房,磚頭疲憊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我則坐在床上看著地面,既然暫時動不了大的,那我就從小的開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