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在路上磨上了洋工?今天走三十里,明天走四十里的。皇上就想看看你李建泰最後會怎麼樣?反正你的兵也跑光,打不了仗了。”
“呵呵!你李建泰的本事還真不小,到了定興,知縣怕你帶兵進城騷擾百姓,你竟然拿著皇上賜予你的太子劍指著定興知縣大罵,還要用天子劍斬了人家,你好大的威風!誰給你的權力?”
“李建泰,真沒有想到,你攻城倒是很有一套,五六百兵沒費事就打下了定興縣城,你說你要是把這本事用在對付李自成上,你要立多大的功?我告訴你,你打了定興知縣多少鞭子?踢了幾腳,都特麼的給你數著數呢。”
這完全是張平吹牛逼,但吹牛逼有時候能唬人。
立馬,李建泰迷糊了,我到底抽了定興知縣幾鞭子?踢了幾腳呀?我怎麼好像都記不起來了呢?
記起來才鬼,誰特麼的打人,還記得給自己數數?這完全是張平利用了記憶誤差。
魏藻德一聽震驚的要掉下巴了,李建泰打人打了多少鞭子踢了幾腳,這傢伙都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對了,一定是在李建泰身邊安插了眼線,皇上最會玩這一套了,李建泰這慫玩意傻了吧唧的竟然啥都不知道,落到今天的下場活該!
可是,老李,千萬不要把你給了我五百兩銀子的事說出來呀,我特麼的就收了你這一回,要是因為這,我被皇上處理了,我倒黴不倒黴。
只有朱由檢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不禁暗歎,這小子還真的是管情報局的料,把情報局交給他對了。
王承恩也是佩服極了,這小子詐唬人的本事,咱老王不行,甘拜下風,以後要登門拜訪認真的學,不,請到家裡拜師。
“大概你知道去山西肯定是不行了,去了也沒有用呀!你家的財產被李自成搶走了,你那些老婆也被人家分了,關鍵是人家李自成比你能打,這點哈數,你還是有的。回京吧?沒有辦法向皇上交代,所以,你就得過且過的在路上磨蹭,你說你這麼大歲數的一個人了傻不傻?這春天的漫天風沙吹的你就不難受?晚上誰在帳篷裡你就不覺得冷?最後你覺得總是要回來的,所以就找人了是不是?”
魏藻德聽了大吃一驚,我的娘哎!李建泰找我的事兒他知道?
麻痺!這回可讓李建泰坑苦了。
只聽張平說道:“李建泰,我就不明白你是什麼人了?你說你家裡那麼有錢,你呆在家裡多好呀!四五十個老婆,就那樣估計你的腦袋天天也是綠幾回,你還出來當官幹嘛?”
眾人吃驚,挖槽!這話說的,簡直是將李建泰羞辱死了,每個人不得不佩服張平挖苦人的本事。
有些小官就站在後面忍不住的想笑,李建泰,我要有你那麼有錢,我絕對不出來做官,我也不娶那麼多的媳婦,有十個八個就行了,老婆多了你受不了不說,關鍵是人家也受不了不是?戴綠活該!
當然誰也不敢真笑出來,敢在朝堂上放肆,散朝後去監察院寫檢查去。
朱由檢也很感嘆,李建泰這樣的官朝廷裡太多了,都特麼的人模狗樣的其實都不要那個臉,這孩子的嘴咋這麼損呢?
不過,朱由檢覺得很開心,李建泰這樣的王八蛋就要這麼損。
王承恩覺得自己很運氣,昨天人家張平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也就是屬於開玩笑系列。
“哦!李建泰,你想當官也對,讀書人不能白讀書了不是,頭懸梁錐刺股的,可你好好幹呀?你特麼的竟然沒有一點讀書人濟世的情懷,國家都這樣了,你還不忘撈錢,天下讀書人都讓你丟盡了,為你不恥,你家裡那麼的有錢,居然還貪婪無度,我問你,你那八個大箱子銀子從哪裡來的?現在放在何處?”
李建泰驚的已經不能動了,我的娘,原來我一舉一動真的被人家掌握的這麼清楚呀?連我有八箱子銀子的事兒都知道。
都這時候了,千萬別再為自己辯解了,爭取寬大吧,“都、都、都在家裡,昨天剛剛回來,還沒有解封。”
“真的沒有開啟?”
“真沒!還沒有來的及。”
張平轉身對著朱由檢拱手,“皇上,這李建泰不僅貪生怕死,還是一個貪官。前些時候,您號召勳貴官員捐款助國,李建泰這個貪官,居然裝清廉說自己沒有錢,皇上,你知道他貪汙受賄了多少銀子嗎?整整裝了八大箱子,合計十七萬八千六百兩,這些錢恐怕是他最近貪贓受賄的,以前貪汙的肯定更多,估計那些都運回老家便宜李自成了,臣請皇上立刻將李建泰下入大獄,並查抄李建泰的家。”
朱由檢震驚,原先張平說李建泰貪汙受賄十幾萬兩他還有點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