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孫聖還是踏上了這條通往九天之上的古路。
鏽跡斑斑的古路，看上去很平常，前方是一片混沌地帶，看不清楚前方的路。
孫聖騎牛踏上去，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他們在古路上平靜的走著，這條古路貌似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走，亦或者說，他還沒有碰到這條古路上真正危險的地方。
這條古路，很窄，孫聖騎著青牛走了將近數千裡，青銅仙山已經看不見了，他們進入到了混沌當中。
只有一條路，通往盡頭，倒是不必要擔心迷路什麼的。
九天之上在最高領域，想要用普通的辦法上去自然不可能的。
比如說飛上去，那麼只會進入星空中。
九天之上說是在古地之上，實際上是不同的次元，不同的空間當中，就像是九界當中的其它幾界一樣，都是獨立存在的。
而九天，也是獨立存在的，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上去。
周圍混沌一片，甚至最後什麼都看不清楚了，連前面的路都無法看見了。
“恩？”
很快的，孫聖察覺到，自己的仙力發生了些許的變化，這種變化，很不尋常。
本來，孫聖的仙力可以說是雄壯無比的，但現在他感覺自己的仙力像是老化了一樣，流動緩慢。如果把仙力比作一個人的話，那就是從二十歲，一下子變成了四十多歲。
孫聖詢問青牛，青牛也遭遇了同樣的狀況，神力老化。
漸漸地，孫聖再次走上去了數千裡，仙力更加老化，像是變成了七十多歲的老人一樣。
甚至，連孫聖的相貌都不再保持少年姿態了，而是變成了三十多歲。
“我懂了，這條路的危險，並不是在於它有什麼攻殺之術，而是在於，這條路會剝奪生的力量。”孫聖說道。
青牛也點點頭，說道：“常言道難如上青天，天和地中間的距離太遙遠，遙遠到人們一生都無法企及，看來是正確的，但並不是指距離。”
“呵呵呵呵，可諷刺的是，我們都已經是仙王和成聖了，在世人眼中，已經是仙，卻無法上清天。”孫聖不禁苦澀的笑道。
“後面的路消失了。”青牛說道。
再回首，後方只有無盡的混沌，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只有走下去，想要回頭是不可能的。
“哞！”
青牛長嘯一聲，聖者秩序飛出，守護著他和孫聖，如此一來，生的力量流淌的速度會變得慢很多。
而孫聖一開始使用仙王法則守護自己，卻沒什麼卵用，難怪當初王魔說需要最起碼一位聖者保駕護航才可以，因為只有聖者的秩序才能在這裡起到作用。
一路走下來，生的力量被不斷的剝奪……
而在路途上，孫聖看到了一些倒在路上的人，這些都是屍體，沒有化作白骨，依然保持著生前的樣子。
這條路上，沒有時間法則，沒有歲月，什麼都不會改變，死後留在這裡，屍身也不會被歲月侵蝕，故此仍然儲存著生前的樣子。
“老牛，你看，你老爸。”孫聖說道，指著一具蒼老的牛屍。
“你老爸……”青牛翻著白眼說道。
這是孫聖看到的第一具屍體，是一頭大妖，為一頭牛魔，走到這裡之後，生機徹底的泯滅了，直接老死在了這條古路上。
接下來，孫聖又看到了一名老嫗，滿頭白髮，面板乾癟，老的不成樣子，但身著卻是十分華麗的仙衣。
想必，這人生前一定是一位美麗動人的仙女，走到這裡之後，生機喪失，老死在這裡。
這些人，能發現這裡，必然也都是蓋代強者了，但他們卻只能走到這裡，就徹底老死了。
相比較之下，孫聖還是比較有優勢的，他現在只是變成了四十幾歲的樣子而已。
青牛依然處於壯年，畢竟他是聖者，生命氣機龐大。
一路下來，孫聖看到了十幾具屍體，從衣著上來看，他們是不同年月死在這裡的。
而漸漸地，孫聖的鬢角也出現了白髮，不過他本來就有半頭的銀髮，故此看上去不是特別的顯老。
只不過，面板卻黯淡無光，臉上有皺紋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