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頡與周邈跟上,三人一共投了十八個。
這場鬥雞倒是並未有上次蛐蛐差的那樣懸殊,就算贏了,三人也並未贏足一百兩。
趙頡興致缺缺,又與雅圖朗輾轉,實在沒見到什麼好玩的,草草將銀兩兌換了後,便從大肆賭坊內離開了。
雅圖朗為人熱情,分別交換了住址,幾人這才分道揚鑣。
周邈還想要拉著趙頡說些什麼,就見賈發與幾個夥計拉著一車的妝品原料走過來,見二人圍在一起,臉色拉了下來。
周邈扶額,對賈發怨念不已,不明白這人怎麼就跟個粘牙的牛皮糖一般。
他對賈發擺擺手:“我懂你意思,我走行吧,我走。”
他拍了拍趙頡的肩膀,對趙頡露出一個自以為都明白的眼神,從這條街離開了。
周邈的身影方才消失,大肆賭坊的門又被一人猛地拉開。
那被趙頡送了兩百兩的男人忽的被扔了出來。
他蜷縮在地上,神色痴傻,笑著仰躺在地上。
“去去去,沒錢硬裝。”
那門房深感晦氣,將一些碎銀子灑在地上:“這是我們當家的賞你的。”
見眼前有銀光劃過,男人從地上跪爬起來,邊鞠躬邊將那些散落的銀子撿起來道:“謝謝當家的。”
趙頡看著,眼中又劃過幾分不忍,他靜靜的與賈發立於一側,那男人將碎銀撿起,倉皇轉身,這才瞧見背後的趙頡:“公子!”
這人眼前一亮,快步來到趙頡面前,將趙頡的手緊緊握在掌心:“想不到在這裡又看到你了。”
趙頡頗有些頭疼:“我已經給過你兩百兩了,這次不可能再給你半分銀子,你若是還想要從我這裡拿銀子來賭的話,免開尊口。”
“但若是你想要謀些生計,就此戒賭的話,我可以給你找些去處。”
賈發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趙頡的袖子,賭徒之所以為賭徒,就是因為他們的自制力較常人來說,極為低下。
他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心中的蠢蠢欲動,這種人,若非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挫折,是根本不可能回頭的。
見那人明顯興奮了一瞬,賈發伸手擋在趙頡面前:“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們家公子也不是給人免費做慈善的,你想要我們家公子對你好,養活你,那你也要給我們家公子一些價值。”
“什麼價值?我都能說。”那人殷切的點了點頭,“我也下定了決心要改過自新了,公子,只要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兩百兩給了你你不還是照樣下去賭了?”趙頡明白了賈發的意思,他故作玄虛,雙手抱胸,走在前頭,那人連忙跟在趙頡的身後,幾人來到綻芳華的後院內,見到綻芳華里面的裝修,半是驚訝,半是拍馬屁的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