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頡只恨自己前些日子耽誤了些許時間。
他無奈的看著周宴林杏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他則嘆了口氣,與賈發回到綻芳華內繼續看著賬本。
周宴與林杏很快就到了慈幼庵中。
王勝和楊秋生被周宴秘密安插在此處,今日瞧見周宴前來,二人皆是十分驚喜,慌忙將二人請進屋中,奉上熱茶道:“世子殿下,林夫人,你們怎麼來了?”
“你可知道京城中賭坊的資訊?”
周宴輕抿了一口杯沿問道,“近些日子賭坊盯上了我的小徒弟,我想要知道賭坊的具體資訊。”
“知道。”楊秋生一臉早就預料的表情,他與王勝坐在一處,緩緩道,“那賭坊的主人藏得倒是嚴實,我與王勝到現在還沒有探聽出來些許訊息,但我與王勝被追殺,也與這賭坊主人有些干係。”
這還是周宴林杏第一次探聽到楊秋生和王勝得罪那人的資訊。
“這賭坊,應當與太子有干係。”
楊秋生緩緩道,他轉身從身後最下層的箱子裡取出一個木匣子來,木匣子裡面放著一節白骨,還有一封血書。
“我和王勝就是因為得到了這封血書才被人追殺。”楊秋生將血書展開,這血書寫在布條上,布條被燒燬了一半,上面的字跡並不清晰。
周宴林杏將那布條拿在手上,依稀可以辨認出“大肆賭坊害我家破人亡”下面的字跡則被火燒過,但隱隱約約也可以看到前面二字乃是李恪。
楊秋生雙手捧出那塊白骨,面色凝重。
“這是我一個弟兄的胳膊,他被太子剁成了肉醬,我與王勝最後只能夠保住這塊胳膊下來。”
楊秋生驀地跪在地上:“世子殿下,我們本想要自己查出案件,可無奈我們實在太過於微不足道,這段時間跟著您,我與王勝都認為您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這就是我們當初的事情,大肆賭坊便是京城,我們追隨您來到京城,其實也是想要更加了解賭坊幾分。”
“只可惜太子謹慎,我們到現在也並未接觸過大肆賭坊。”
“這件事,還求您幫我們。”
王勝也是跪在地上,頗有周宴不同意就不起身的架勢。
林杏的視線落在那塊白骨上,只見那白骨上有無數道被刀砍過的痕跡,幾乎能夠想象出來死者生前所受的痛苦與折磨,更是能夠想象到事情的殘忍。
她抿了抿嘴唇,看向周宴。
周宴最受不得林杏這樣的眼神,再加之,他本身就想要找到李恪的把柄,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你們既然跟了我,那我定然是要負責到底的,這件事我會繼續調查,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王勝與楊秋生大喜,紛紛磕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