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就要走,你才玩了多久?”周邈血本無歸,自然是想要贏回來,他性質被趙頡澆滅,頗為不解的看著他道,“你這才贏就要走?讓人怎麼想?”
“他們怎麼想幹我何事?若是因為我贏了就不讓我離開,我下次不來了就是。”趙頡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裡面的人神色魔怔,他不想與之多呆,只晃了晃袖袋,“左右我今日也就投了一百兩,就當是丟了也無事。”
周邈扶額:“行吧行吧,我跟你一起走。”
應當是趙頡與周邈身份的緣故,二人兌換籌碼的這一路並沒有人攔著他們,反而將他們全都完完整整的送離了此處。
趙頡的錢袋子放不下這麼多銀錢,無奈之下,他將這些銀子放在胸袋中,強忍著不適回了綻芳華,賈發正在門口張望著,見到趙頡與周邈一同回來,連忙迎上來:“少爺這是去了哪裡?賬本出現了些小問題,我與春眠正尋您呢。”
趙頡方才出去還不過一個時辰,他自然猜得出賈發這是在打發周邈的託詞,他看向周邈:“我要去忙碌我那些賬本了,你回去吧。”
周邈對他那些賬本自然也沒有什麼興趣。
他點點頭,從玄武大街離開了。
趙頡與賈發進了綻芳華的後院,裡面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平時住著些店中忙活的員工,也堆了些妝品,賈發將趙頡帶入廂房中,將門關上,又點燃了蠟燭,氣氛一時間被他搞的緊張不已。
“賈叔,你這是做什麼?”
趙頡不明其意,他邊從胸袋中取出銀子,邊問賈發,見賈發驚愕的盯著他取出的兩千七百兩,解釋道,“這是我方才贏的。”
“你去賭坊了?”賈發問他。
趙頡點點頭:“剛剛周邈帶我去的,想不到京城中還有這樣稀罕的地方,藏得那麼深,我懷疑……”
趙頡話音未落,就見賈發連忙抓住他的肩膀:“少爺,這些全都是些唬人的假把式,你可莫要相信了,賭坊內都是這樣的,先給你些甜頭,再讓你深陷進去。”
趙頡笑道:“賈叔,我哪有那麼容易陷進去?”
“不過一個小小的賭坊而已,我綻芳華一日的營業額不知道超出這些多少,來的還乾淨,我只是好奇,那樣大的一個賭坊,雖然低調,可我見裡面的人也不少,單是我看到的家破人亡的就不知多少,它居然能在京城開上這麼多年,是不是背後有著什麼靠山?”
趙頡道:“我聽周邈說,裡面的東家乃是外邦人,與京城的一位大人物有干係,所以開了這麼多年的賭坊,賭坊可是斂財的好東西,在京城中如此暗中大規模的斂財,定然不是什麼好心思,我可要告訴了師父?他周遭的事情繁多,萬一那大人物他也知道呢?”
賈發聞言,沉思片刻問道:“你說是周邈帶你去的,那周邈可有與其中的人表現出幾分熟絡的模樣?若周邈與其中人認識,那定然是衝著世子來的,若不是,則還需要再考慮幾分。”
趙頡想了片刻,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特殊的。
“我還不太確定,但我在裡面也看到過幾個在宮宴上曾經看到過得熟面孔,大多都是世家子弟。”趙頡道,“他們好像在這其中很是熟稔,是輸是贏都不在意,反倒有幾分刻意砸錢的意味。”
“這件事,我們還是快些告知夫人與世子殿下才好,關係重大,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說著,賈發將這些銀子收起來,與趙頡一同開了門,從綻芳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