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會到您的身邊來呀!”
溫太醫沒好氣的別過去一眼,“可別跟我說這種話,我不愛聽。”
“你這私自出了太醫院,且還到了皇宮之外,這可是犯罪的!”
溫太醫聲音落下,藥童也當真是不敢說些什麼的。
他哪裡不知道,這的確是有違宮規的,可還是私自出來了。
等著溫太醫罵完,藥童的小手搭在了溫太醫的肩頭上,“師傅,你方才在哪兒,我也是見到了的。”
“只是我有些納悶,兩種相剋的藥材為何還能救人呢?”
剛想要罵這小子見了自己也不吭聲,但當聽到藥童的後半句後,溫太醫也難免是想到了蘇小小是如何果決的將那兩種相剋藥材,丟進了同一口大鍋中的。
他心中也生著悶氣,此時直接就罵了句。
“她壓根不懂醫,還偏偏要在這裡裝什麼神醫之女!”
恰巧有一小簇的村民,從裡面散了開來,這時,直接湊到了溫太醫及藥童的跟前。
他們圍了過來,“你方才說了些什麼?”
“竟然敢說神女的不是,你膽子倒是不小啊!”
“我們這麼多人都是被神女所救,她用什麼藥材,相生相剋又能夠如何,豈容你一個小小大夫在此置喙?”
村民們討伐起來,且用言語攻之。
藥童哪裡見過這陣仗啊?
他原本還是想要替溫太醫辯解幾番,聲稱他的身份並非是什麼尋常大夫,而是宮中的太醫,且還是有幾分威望的太醫。
但面前的這些村民們,這般的咄咄逼人,也讓藥童心中有些懼意了。
他本就是偷跑出皇宮,過來見溫太醫,倒是無妨,但卻怕被其他人逮到。
稍作細想之後,藥童也不敢再多聲張,只得是悄悄扯了扯溫太醫的衣袖。
他開口言道,“師傅,咱們倆還是快快離開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又不是咱們丟下去的藥草,就算有什麼因果也自有太子妃擔著。”
溫太醫瞧了瞧面前這麼多凶神惡煞的村民,他們個個五大三粗,可都是結結實實的從田地中長出來的漢子。
他也沒有了要與之理論慾望。
更何況,與這些人說,那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好。”他答應了那藥童。
剛答應下來,村民們卻還在那裡站著。
瞧他們還在小聲嘀咕,說自己肯定是嫉妒蘇小小,才會有這般的言論,這一下子,溫太醫心頭的火又被激了起來。
他一想到,蘇小小與李恪滿口以天下為己任,卻隨意丟藥草,莽顧彥長卿的性命之事,心中就憋了一股怨氣。
他長了大半輩子,也從未曾見到過這種人。
還有蘇小小的丫鬟,更是令人作嘔。
說什麼從京城老廟之中,辛苦抬來的深井水……
說的當真是好聽。
可那誰……不也是為了治病救人的嗎?
他用來治司徒青文胳膊上面的傷,又有何不可呢?
那樣的將司徒青文處置再西北樹的陰涼地,蘇小小就不管了,她也當真是心善之人嗎?
念及期間種種,溫太醫心中的這股怨氣,就更加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