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溫太醫果真是出現在御王府內。
但瞧見人來,林杏卻沒什麼好臉色。
溫太醫面上笑呵呵的,將手中的藥箱放下之後,行向著林杏作揖行禮。
“下官拜見夫人。”
“不必如此拘禮。”林杏冷聲道完,她直言不諱的問起。
“我究竟是真有孕,還是假有孕,溫太醫,不必我明說了吧。”
“害。”溫太醫笑面如風。
他道。
“您何須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朝一日必有分曉,何必當下如此糾結?”
頓了頓,他意有所指道。
“更何況,只要我說您有身孕,那您就是有的,誰敢說您一句不是呢?”
林杏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本夫人要有孕到何時?”
溫太醫卻笑得高深莫測,他緩緩搖頭。
一邊將那白淨的帕子搭在林杏纖細手腕上的同時,溫太醫給了答覆。
“夫人,車到山前自有路,您這段時間,只需好好待在御王府即可。”
“飯菜之類,皆由老夫親自把手送到您的身邊。”
“若有什麼外需直接與門口處的禁衛軍說,事無大小、事無鉅細,他們皆能辦到。”
這算是把林杏安排的明明白白。
聽到這些個,林杏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偏生她是什麼都不知道?
周宴這廝,瞞的太緊了,他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正如溫太醫所講,衣食與住,皆由他與府邸門口處的禁軍好生安置了。
連著三日,皆是如此。
但若林杏想要自由,從御王府中出來,那是絕無可行。
就連身邊的丫鬟,也不欲與林杏多說些什麼,怕是得了皇上口諭,林杏並不責怪她們。
只是始終沒有周宴的訊息,讓林杏惴惴不安。
被關在御王府的第四日,溫太醫在為林杏請脈之時,帶來的訊息,總算是讓她有所鬆氣。
“彥長卿,他醒了。”
“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他夫人的名字,以及太子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