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相望,獄卒被周宴眼神之中的冷意嚇住了。
周宴卻沒說什麼,只是手上的力道不減,直接就將人的胳膊揪了過去。
獄卒身子一輕,腦袋差點就要鑽進牢房之中。
這時,卻聽到耳畔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話語。
獄卒微有驚訝,身子更是僵住。
他生怕身旁周宴對他做些什麼,可隨著男人的話,緩緩傳入耳朵之後,獄卒慢慢的冷靜了些許。
最終,他又是與男人對視一眼,也就默不作聲的將那食盒放下,此後離開了。
周宴全程是沒在多看那獄卒,只是伸出大手,將食盒放在地上的同時,開啟了蓋子。
裡面裝有飯菜,雖不算豐盛,卻也足夠溫飽。
且瞧這色澤,應當是新鮮做出來的,上面還有著瑩瑩熱氣。
周宴沒動作,只是將那食盒向著角落處推了推,自己反倒是又端坐在了原處,默不作聲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角落處有一陣稀稀疏疏的動作,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是這牢房之中最為常見的老鼠,如今看看他,又緩慢地爬向那食盒。
大概是吃的歡快,老鼠還時不時的發出吱吱兩聲。
很快,飯菜都被老鼠啃了好了,上面參差不齊。
看著,當真是讓人沒了胃口。
周宴的目光卻落在那剛吃飽,正在舔爪的老鼠身上。
老鼠的動作,寫滿了愜意。
可就在這時,被舔的爪子忽然瘋狂的抖動了起來。
整隻老鼠的身體都在瘋狂的抽搐著。
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就直挺挺的倒在那裡。
死了。
被飯菜裡面的毒,毒死的。
男人的目光沉了沉,他看向了牢籠門口處,一天之前,李恪還站在此處,在他面前得意猖狂個不停。
他已對李恪的勢力,有了大概的估計。
看來,這李恪當真是恨他入骨啊。
周宴沒多意外,他與李恪間水火不容,早已並非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楚了。
回想起上次林杏所送的假死藥丸,男人眼中微光閃過。
他從懷中摸出那枚假死藥丸,毫不猶豫的乾嚥進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