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姑母最疼我了。”蘇小小看向李恪,“我和姑母說些體己話,殿下還是先去書房吧。”
“好。”李恪方才也只是怕榮皇貴妃將這一切說出去,再連累了蘇小小,如今瞧見榮皇貴妃與蘇小小這樣融洽,這才從房間內退出去。
“殿下。”蘇小小忽的從背後喚住他,李恪朝身後看去,只見蘇小小將那一罐藥膏遞過來,“殿下,方才是我沒能控制住情緒,讓殿下受委屈了,殿下,這藥膏你快些用上。”
“好。”李恪願也不過是心中有些小失意,此刻瞧見蘇小小這樣善解人意,心中也是暖暖的,偎貼極了。
他點了點頭,將藥膏收下:“好。”
李恪拿著藥膏去了書房,書房中並未放置銅鏡,南辰接過李恪手上的藥膏,給李恪上藥,瞧見李恪的臉上腫起好大一塊,他心中對蘇小小越發的不滿。
“殿下,好歹您也是未來的儲君,她就真的半分面子也不留給您?您的臉如何打的?”南辰九死一生,乃是李恪用了百畝良田才救回來的,對於李恪自然是一心的,他擰眉看著李恪,手上的動作放輕,“殿下,疼的時候就說一聲。”
“哪裡會有這麼矯情?她最近懷孕,心中窩火,要是這樣能夠出出氣的話,也是好的。”李恪輕笑,“我這臉就算是受傷了,想來也定然是好看的。”
南辰見他現在還有心思打趣,一副並不生氣的模樣,只嘆氣道:“我看您這已經是被太子妃迷昏了頭腦了。”
太子輕笑:“就算是被迷昏了頭腦又能怎麼樣?小小待我是真心的。”
南辰想說,幾乎每一個被蠱惑的人都會這樣說,但是……
可瞧著李恪那明顯聽不進話的模樣,南辰欲言又止,又憋了回去。
此次的事件自然是找不到任何兇手的,林杏與周宴都佈置妥當,此刻本就是他們將李恪的軍火庫挖出來的方法。
顧長義這段時間為了避嫌,已經鮮少出現在周宴身旁,就連龔玲羅也不在此處了。
趙頡早就在馬車上等著,瞧見林杏第五斂月那套裝扮,眼皮微微抬了抬。
卻也並未說什麼,只順從的將林杏與周宴的包袱提到馬車上。
上了馬車後,趙頡這才將手上的東西塞給周宴:“這是方才顧長義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給我的。”
周宴頗為好奇的展開紙張,只見上面並無一字。
林杏湊過去,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皇上表面上出了皇家園林,入了深宮,實則已經是微服私訪,帶著幾個信得過的暗衛,循著顧長義的指示,前往了京郊。
瞧見與顧長義口中描述無二區別的痕跡,皇上這才終於相信了京城中當真是有人對他的皇點陣圖謀不軌,暗養精兵。
他恨恨握拳,被顧長義壓下:“陛下,我們人手眾多,這幾日不知道有沒有打草驚蛇,林夫人與太子妃娘娘的產業都在此處,此刻臣冒險帶你出來已經是極為不妥之舉,殿下還是快快上了馬車,折返回到京城吧。”
皇上抿唇,眼下敵在暗他在明,不知道有多少個人在背後眼睜睜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就按照你說的辦,長義,朕給你特權,此事你全權負責,一旦有什麼蛛絲馬跡,定然彙報給朕。”在馬車上,皇上握住顧長義的手,在他耳邊低聲道,“若是必要時刻,可以直接越過朕,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