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周宴。”
林杏推開周宴,然而喝醉了的周宴好比牛皮糖一般,推開了還會再黏上來。
“但我的意識還清醒,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周宴捧著林杏的臉,“你想知道的,我都全部告訴你,林杏。”
林杏半是覺得無奈,半是想笑。
周宴這是在做什麼,男人三分醉,演到她流淚嗎?
還是說,要她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談真心?
“周宴,有些話,我希望你清醒的時候與我說。”林杏觸上週宴的左胸膛,“你這裡是真的嗎?”
周宴本想要急切的回答林杏,瞧著林杏冷漠的雙眼,總算冷靜了幾分。
“好。”
“我現在很不舒服,想要睡覺,你懂嗎?”林杏再次躺回榻上,“你渾身酒氣,如果要在這裡睡覺的話,就去外室的軟榻。”
“好。”
一覺醒來,林杏渾身舒爽,燒已經完全退去了,軟榻上空蕩蕩的,周宴已經離開了。
林杏多日沒有去綻芳華內檢視,上次伏麟在醫療空間內所做的事讓她心有餘悸。
趙頡正巧練功回來,瞧見林杏出了院子,簡單的換了身衣服,便與林杏一同上了馬車。
“這些日子有賈叔和我在,綻芳華的生意並未受到太多影響。”趙頡對林杏道,“庫房我也看了,貨物全都齊全,並不影響售賣。”
“桃林紅袖剛開業,還忙不過來,薛掌櫃和紅袖姑娘在那邊,我時不時去看上一眼,倒也能夠應付。”
趙頡將兩家店面全數彙報給林杏,林杏忖眉,將那日在醫療空間所見一五一十的告知趙頡。
“他們不在藥室作祟,目的並不是那幾株靈植,綻芳華內有的便是庫房堆積的貨物,若是夜間行動,店內的賬本也都是極其危險之物,但他們並非官差,又怎麼會用得上賬本?”
趙頡沉思,“娘,伏麟族人漂泊無定,從薛掌櫃開始到我們,與之合作從未有過任何問題,聽你所言,伏麟是被族人脅迫,他們莫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待我們回去先從庫房和賬目看起,若是沒有什麼缺漏,我們再去將伏麟尋來。”
趙頡如今,倒是越來越有周宴的風範了。
林杏點頭,馬車停在綻芳華面前。
林杏和春眠在後院檢視庫房內的物品有沒有遺失漏缺,而趙頡和賈發則在店中檢視所有賬目。
幾人分工明確,不過一個上午,綻芳華內的東西就已經被他們全部檢視過了。
並沒有什麼問題。
林杏見趙頡也是一無所獲的模樣,頗有些詫異摩挲著下巴。
綻芳華一共就這麼些東西,他們若不是想要在這其中動手腳,還會在哪裡?
藥室內又傳來些許動靜,林杏與趙頡相視一眼,拉開藥室,步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