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查。”
周宴斬釘截鐵,“不若我們現在便去尋找聖上,聽聽陛下乃是如何裁決的。”
何立瞬間偃旗息鼓。
“無妨,你跟著他去找父皇,我就不信他能有多清高。”李恪搡了一把何立,將何立推了出去,“周宴,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眾多官員都可作證。”周宴頷首。
說去就去。
皇上坐於龍椅之上,看著剛下朝又找過來的官員,問周宴道:“這是怎麼了?”
李恪本還想要將自己的失言搪塞過去,然而周宴已然搶先一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闡述清楚。
李恪抿唇,只得找補道:“父皇,兒臣一時失言,並非是如此意思。”
不是李恪的同黨,怎麼會多次聚集,直逼周宴?
皇上神色晦暗,讓人琢磨不透。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分別查何立與周宴是嗎?”
何立心中咯噔,總覺得皇上這話意有所指。
然而李恪滿心便是看著周宴吃癟的樣子,他不由分說的替何立應下,皇上抬手,也不管李恪越俎代庖的舉動,只道:“來人,帶上人馬,分別去何府、世子府中將賬本拿出來。”
“是。”
“已經有人去取了,相信很快就有答案,各位愛卿,坐。”
殿中氣氛沉重,何立心虛,坐立不安的換了無數個姿勢。
周宴卻依舊坦坦蕩蕩,他雙手放在膝蓋之上,只靜靜等待著結果。
如此反應,倒是讓皇上有些吃驚。
這些官員背地裡做的什麼齷齪勾當,皇帝心中有數。
他平日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如今既然鬧到了他跟前,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借題發揮的機會。
周宴與何立在殿中這一等,便是等到了黃昏。
這些官員大多都有中午補覺的習慣,飢腸轆轆的等到現在,早就有人撐不住了。
可皇上不點頭,他們御前打盹乃是失儀的大罪。
如今長久未變換一個姿勢,這些人更是煎熬無比。
此刻,心中紛紛都埋怨起李恪來。
若不是李恪非要將他們也帶入這場紛爭之中,又怎會如此?
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