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不如直接去問問他。”周宴抬了抬下巴,“春曉,去查明此事。”
“是。”
春曉退出院中。
林杏擰眉,方才想要靜下心來將此事好好琢磨個清楚明白,便見周宴抬手,扶著軟榻站了起來。
林杏見狀,連忙去扶他,還未等林杏擰眉開口,就聽周宴道:“如今不是受傷的時候。”
周宴的聲音透露著濃濃的疲憊感,他捏了捏眉心:“沒有一個人是我們信得過的,現在的處境很被動,我們必須要將掌控權握在我們手中。”
若是沒有範雲臺搭手,林杏只需要拿出幾個毒藥就能夠瓦解李恪等人。
林杏問道:“你可有辦法支開範雲臺?”
周宴忖眉,還未開口,賈發從外面驀地闖了進來:“我有辦法。”
他先是行了一禮,這才道:“我大致摸了些範雲臺的底細,範雲臺對樓明燦除了有感情,更是希望樓明燦登上王位,她在賭。”
“聞人白不是與我們合作嗎?我們直接幫助越國儲君塵埃落定,屆時他二人自顧不暇,如何幫得上李恪?”
賈發道:“世子殿下府中遭遇刺客,身受重傷,需一月時日養病,一月內閉門不出,不見任何來客,林夫人採購貨物,拓展貨源,歸期未定,綻芳華與桃林紅袖由管家賈發管理,而公子入獄,只待審問後出獄。”
賈發將二人消失的藉口都已尋好,林杏眉眼中浮現出一抹詫異:“是你安排年瑞鵬將趙頡帶走的?”
“夫人,這是下下策,清河郡主行蹤不明,我推測清河郡主乃是烏仁圖索引其上鉤的圈套,清河郡主乃是皇上的心頭肉,清河郡主若是出現了什麼問題,皇上必然比我們更為緊張,公子被冤枉入獄,我已經安排了人鬧大了陣仗,如此更是能夠放鬆他們的警惕,使他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拉攏年瑞鵬與招呼陛下之上。”
賈發此言有理有據,林杏抿唇,如今這的確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既然如此,這兩個鋪子就交給你了。”周宴拍了拍賈發的肩膀,“現下我與林杏並無任何戰鬥力,身旁之人亦是不敢貿然相信,你可有何方法護我們二人周全?”
賈發早有準備,他吹了聲口哨,四個人影閃現至三人面前。
“我曾經做滄州通判的時候,接觸過一個殺手部落,裡面的人只認錢不認人,一旦立了契書,便不會有二心,他們四個是殺手部落東方位之人。”賈發一一介紹道。
“他們分別是影,鏡,曜,瀾。”
四人面色嚴肅,身著幹練的夜行衣,恭敬行李:“參見主子。”
“夫人,殿下,我已經秘密聯絡了聞人白,他的商隊在今日城門落下前夕出城,此刻耽誤不得,還請你們隨我前來。”賈發對二人拱手道。
周宴行了幾步,卻忽的站定,以腰間佩刀橫在賈發脖頸之上。
“只一個問題,你今日為何要如此幫助我們?”周宴冷聲,“賈發,你與林杏不過是滄州滴水之恩,我如何相信你?”
“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賈發神色未有變化,“更何況當日林夫人予我並非只是滴水之恩,說句冒犯之言,夫人待我若家人一般,公子更像是我的侄子,我在趙府所得到之物,遠是我做通判所從未擁有過。”
“更何況。”賈發緊盯著林杏雙眸,“林夫人為國為民,此也是我所欣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