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頡還當真不確定。
他那日睡了過去,聽聞清河郡主此言,也有些懷疑起來,他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問道:“你在哪裡看到的?”
“如果是移花接木的話,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清河郡主搖搖頭:“說不定是我看錯了。這些日子我滿腦子想到的都是紅衣,也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你為什麼會想到紅衣?”趙頡好奇道。
紅衣住在趙府,與他們的交集更深。
清河郡主不過與紅衣有過幾面之緣罷了。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那天父皇與烏仁圖索會面,我便是看到了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但是他的相貌與紅衣相差甚多,自那日之後,我腦中便經常回想起紅衣的模樣。”清河郡主如實道,想到方才在馬車上猝不及防對上的那雙眼睛和盯著紅衣模樣的慘白的臉,她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你說什麼?”趙頡有些激動的拍了一下桌子,“烏仁圖索身邊怎麼會有穿紅色衣服的女人?”
“我並不清楚,那紅衣女子應當是他身邊的侍衛,身手看著極好,況且那紅衣女子已經有些年歲,與紅衣習慣聲音大相徑庭。”清河郡主回憶起當時,“我當時並未想到紅衣,可是那套紅色裝束,時常出現在我腦中。”
趙頡深呼吸,想起方才的失態,他有些歉疚道:“之前紅衣的死已經成了我的心結,我的反應過激了,還請郡主恕罪。”
“你何須對我如此生疏?”清河郡主擺擺手,並不介意的模樣。
幾人又在正廳坐了一會兒,眼見天色不早,清河郡主拜別二人,上了馬車。
林杏送完清河郡主回來,瞧見趙頡一副坐不住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頭:“你該不會是想要去烏仁圖索的府中看一看吧?”
“被你看出來了。”趙頡訕訕撓頭。
“紅衣死在我的身側,無論我裝的多麼風平浪靜,還是無法釋懷。”
趙頡還是第一次在紅衣死後與林杏談起紅衣,他眼中帶了幾分失落,“我不過是素來偽裝的好,每天晚上,亦是能夠夢到紅衣與我在承恩寺山頭上談心一幕。”
林杏清楚,若是不讓趙頡去親自看上一眼,這件事不知道能在趙頡心中擱上多久。
雖然趙頡如今年歲還小,不過是個孩子,但越是孩子,感情便越發純粹。
說起來紅衣,林杏也有些想要去檢視一下。
“烏仁圖索留在京城,定然會有些防備,我們現在連烏仁圖索住在哪裡都不清楚,日後就算真的摸到了地方,我們二人單槍匹馬,以這身三腳貓的功夫前去無疑是羊入虎口,你可有規劃好?”
趙頡點頭:“我清楚的,您放心,不會輕舉妄動的。”
林杏這才道:“這件事我會暗中派人調查,若是有了烏仁圖索的任何訊息,我定然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到時候定然會帶你前去看上一看。”
“現下最重要的事情,應當是找出臥底,敵在暗,我們在明,若是不清楚臥底在何處,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有極大的危險。”
一側沉思良久的賈發忽然出聲:“夫人,公子,你們是否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叫易容術的東西?”
易容術林杏是知道的,易容者可以隨心變換各種相貌,更有甚者還可以模仿其聲音習慣,若非最親最近之人,是分辨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