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前在禹州城的時候,從沒有見過你。”
年瑞鵬搖了搖頭,“細作之事不可怠慢,你若並非細作,就將你的縣衙手書拿出來。”
“若是我今日害怕他人的口舌而錯放了你,將來釀成大錯,我又該如何面對京城百姓?”
“在其位謀其政,我既然已經是大理寺官員,就不可錯漏。”
年瑞鵬義正辭嚴,阮紅袖瞧著他那副認真的樣子,竟隱隱有些想要笑出來的衝動。
“你……你看你,已經承認了自己之前就是在禹州城裡待著的!”
黃梅梅抓住年瑞鵬話中的弱點,頗有些興奮道,“你個道貌岸然的紈絝,以為自己當了官就給自己身上鍍了一層金子了是麼?”
黃梅梅高喊:“他之前可是我們禹州城中一個富商年起的兒子,叫年瑞鵬,大家之前在禹州城應當聽說過這個人,沒聽過也不要緊,他家中沒落了,你們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沒落的?”
黃梅梅越說越興奮,也不管有沒有人期待著聽:“神仙膏!他爹走私神仙膏!被查了,家中一個人也沒留下來,沒想到居然來京城搖身一變,成了官爺了。”
神仙膏三個字猛地在人群中炸開。
神仙膏是什麼東西?就算遠在京城,禹州城的這一案子他們也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原來私自通商售賣這害人的東西就是年瑞鵬的父親!
也有人不確定,再三詢問道:“神仙膏?就是那個人吸食了之後會上癮,失去意志,骨瘦如柴的東西?”
黃梅梅點頭:“正是那害人的東西!”
“林夫人,這是怎麼回事?你旁邊的這位紅袖姑娘出身春風樓也就罷了,我們並不反對妓子從良,怎麼她的相好還是這麼一個禍國殃民的大毒蟲?”
“怎麼的?之前在禹州城中錢沒掙夠,這夫妻倆還來我們京城來割我們的錢包了是嗎?”
一群人紛紛將林杏圍住,看樣子是要從林杏那裡討回什麼公道。
就連年瑞鵬帶著的官兵也被團團圍住,儘管幾人還是死死押著黃梅梅,可左一句“毒蟲”又一句“黑心”已經逼的這些官兵進退不得。
林杏清了清嗓子:“大家可還信我林杏?我林杏定然不會做出坑害大家的事情,綻芳華開業這麼多日,各位在場的夫人小姐可有覺得臉上的面板變好了?”
“林杏,你少在這裡轉移話題,我們說的是你旁邊那個妓子和我身後的這個黑心人!”
黃梅梅啐了一口,“現在又在這裡打上感情牌了?沒用!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自然知道。”林杏深呼吸,儘可能的平心靜氣,“想必大家都是聽說禹州城那一案子的,那大家可知道年起收買了那麼多官員,做的如此隱蔽,就連那些用了神仙膏的人也都未有生出告發年起的心思,年起此事是如何敗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