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乾瘦的男人拿著棍棒跑過來:“你們還想對我們的土地做什麼?我們被害得還不夠慘嗎?”
說罷,那男人大呼一聲,“快來,這裡有人要動我們的土地。”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人,他們氣勢洶洶,手中拿著掃把、鐵鍬等物,將林杏幾人圍了起來。
“鐵柱!”賈發忽的喚那最先出現的男人。
鐵柱有些不確定的仔細瞧了幾眼:“你是……賈發賈大人?你怎麼在這裡?我們聽說你去京城了。”
“對,我確實是去京城了,這位是世子殿下,這位是我的東家,你們找錯人了。”賈發一一介紹道,企圖化干戈為玉帛。
然而鐵柱油鹽不進,他搖搖頭:“賈大人,沒抓錯,你有所不知,當初就是一個身著華服的貴人將我們的地給毀了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賈發眼中劃過幾分茫然,“這地好端端的,被誰給毀了。”
“大人你有所不知,當初滄州鬧大水,我餓的實在沒辦法了,白天有人搶我的東西,只好在半夜地頭這裡挖些草根來吃,那天我看到一人頭帶斗篷,往我這邊趕過來,我還以為是要搶我挖的草根,就藏起來了,沒想到那人從懷中拿出了個東西倒在地裡,等她走了以後,地裡的東西全都蔫了。”
“別說種些什麼,就連草根也都成了個繩子樣的東西。”
鐵柱從懷裡掏出來當時挖的草根,草根確實沒了水分,蔫黑的好似曬乾的草繩。
“當時我瞧著她的身板像個女子,就跟了上去,想看看她是在做什麼,結果就撿到了這個。”鐵柱又從袖袋內拿出一個釵子,釵子做工精美,一看就不是滄州所有的東西,更像是從宮中帶來的。
既然是世子殿下,那麼定然也有這種做工的寶貝,他們就更不能鬆懈。
“賈大人,我知道你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我們不針對你,但是這三位大人我們還是要帶回去好生審問審問。”
周宴與林杏的視線落在這釵子上,心中那個名字更加確信了幾分。
“這不是蘇小小的釵子嗎?”趙頡心直口快,直接道,“當初在滄州我就看到過她帶這個釵子,當時我覺得好看,還想著給我娘買一個,問過她是哪裡買的,她只說是旁人送的,沒有如實告訴我。”
“你瞎說!這怎麼可能是蘇小姐的?蘇小姐可是我們滄州的大善神,沒了蘇小姐,我們滄州如今的發展都一落千丈,怎麼會是她?”鐵柱篤定道,“這釵子該不會是你的,無法抵賴,所以就編造道蘇小姐身上?我告訴你,蘇小姐只是不在滄州了,可我們還在,我們絕對不允許你多說蘇小姐一個不字。”
蘇小小在滄州人心目中的形象回升,這些好感不知道能夠成為蘇小小多少可分配好感,然而蘇小小當初毀了滄州的地,相當於直接放棄了在滄州的所有任務,她對於滄州人的好感一概不知,這些也不會獎勵在她身上。
賈發抬手擋在林杏幾人身前,面向鐵柱:“鐵柱,你信不信我?我跟著林夫人這麼久,林夫人從未做過一件惡事,當初滄州的知州更換,也有林夫人和世子殿下的功勞,你如今這樣指著他們,豈不是叫人心寒?”
“他們將我們之前的知州逼走了?”鐵柱放下棍子,氣勢弱了幾分。
“你以為呢?當初我為什麼離開知州?放著好好的通判不做,跑去林夫人家中做一個管家?就是因為林夫人從沒有虧待過我,無論是林夫人還是她的兒子趙頡,對我都是極好,當初我不願意看著知州繼續壓榨百姓,林夫人得知實情,將一切告知給了世子殿下,知州這才換了人,你怕是都不清楚吧?”
賈發問他。
“知州不是太子殿下換的麼?”鐵柱迷茫了。
“你可以帶著我們去見知州,看看知州到底會不會與世子殿下說聲謝謝。”賈發一字一頓,圍觀之人手中的傢伙全都落在了地上,他們看了看賈發,又看了看林杏幾人,思索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