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拿出銀針,對烏木圖索施針,驀地想起來今日進入綻芳華的主顧,詢問道:“你的妹妹叫什麼,我今日好似在綻芳華內見到過她,可是叫烏仁圖雅?”
“是。”烏木點了點頭。
“烏仁圖雅與烏仁圖索雖然是親兄妹,但王后偏愛烏仁圖索,對烏仁圖雅不管不顧,導致他們兄妹二人反目成仇,我與烏仁圖雅有些交情,之前離開北羌的時候我們二人之間曾經發生些許誤會導致不歡而散。”
烏木圖索苦笑:“她應當是聽了什麼訊息,來為我報了仇,如此刀子嘴豆腐心,若是林夫人日後看到她,可以將我的住所告知她。”
林杏心中不知做何滋味,她應下此事,為烏木圖索施針。
“閉上眼睛,待我將針拔了也不要醒來,只管睡就是,第二日毒素便會減輕不少。”林杏看向烏木圖索身後的兩個近衛,“你們將他抬至榻上,方便他休息。”
“是。”
出了烏木圖索所在的院子,周宴與林杏方才坐上馬車,只見周宴警惕的閉目,微微側首,忽的將桌子上的茶杯捏起,從窗戶處擲出。
他足尖輕點,從馬車中飛出,冷聲道:“什麼人?”
張平也拔刀而立,二人雙雙看向一個方向,只見一個身影閃過,周宴與張平追了上去,一直過了兩條街,那人才堪堪停下腳步。
林杏好歹也學了些功夫,她跟在周宴身後,雖然速度有些慢,卻也能勉強夠得上週宴的身影。
見那人款款而立,摘下面紗,竟然是烏仁圖雅。
“烏仁圖雅?”林杏眼中劃過幾分疑惑,“你既然已經來到了烏木的院子外,為何不進去看他?”
“我為何要進去看他?他在京城這麼多年,也未有與我寫過一封信件。”烏仁圖雅冷笑。
方才烏木確實沒有同他說過這些的緣由,林杏一時語塞,又問道:“但你為烏木復仇,那就說明你心中也是有他這個哥哥的,你們二人只見既然是有什麼誤會,有何必這樣藏著掖著,你不說我不說,鬧得二人如此僵持,若是你哥哥與你的想法一樣呢?”
“那我也要等他來尋我,他知道我來了京城,若是他來尋我,我自然會服軟,若是不來尋我,這樣一輩子僵持著又有何妨?”烏仁圖雅有自己的驕傲,“林夫人,這件事你不需要再來勸我,你是個好人,我清楚,也不會傷你半分。”
烏仁圖雅說罷,足尖一躍,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林杏與周宴立在原地。
周宴道:“你何事會的武功?”
“趙頡平日裡練功我跟著學了些,不過是些三腳貓的假把式。”林杏眼神有幾分躲閃,“這些不重要。”
周宴本想直言林杏所練的心法與他教趙頡的不同,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下去。
林杏既然對他遮掩,那定然是有她的打算。
周宴按捺下心中的異樣,此處與綻芳華並不是很遠,周宴與林杏回到綻芳華,正見到趙頡一臉低落坐在屏風前,林杏心有不解,見紅衣今日也在綻芳華幫忙,有些好奇的戳了戳紅衣的胳膊:“你們鬧矛盾了?”
紅衣搖搖頭:“方才他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紅衣的心態如今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她心平氣和:“我方才來綻芳華時還看到了清河郡主的馬車,應當是與清河郡主有關,夫人不如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