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邈擺擺手:“上次的事情是我太小肚雞腸,我來同你們道歉了,我爹說的對,我與周宴之間的恩怨的確不應該波及你們母子,我所做的事情也對林夫人的名譽造成了影響,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你們原諒我。”
林杏狐疑的盯著周邈,周邈這些日子應當在牢裡不好過,看著瘦了些,也凌亂了些,下巴都生了些青綠色的胡茬。
“我們與世子殿下乃是什麼關係你不清楚?你與周宴有恩怨,還想要我們原諒你?還是說你又在耍什麼詭計?”
林杏冷笑,“上次的事情我沒有同你計較,只是將你送入大理寺已經是仁至義盡,你還來我面前舞?”
周邈頭低的極低:“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好,我什麼都願意做,林夫人,您還是原諒我吧,不然我……”
周邈話說一半,面露恐懼的四下看了看,彷彿周邊有人監視一般。
林杏明白了,周邈這怕不是被周宴逼著過來的。
她看了看周圍,儘管並未發現什麼看起來可疑的人,但想起昨夜與周宴的彆扭,她心下也並未過多懷疑,只招了招手,讓周邈進來。
因著上次周邈造謠,更多人對林杏心中都生了幾分憐愛,綻芳華的生意非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更加蒸蒸日上,現在就連阮紅袖有時候也會來到綻芳華內幫忙。
方才見到周邈進來,阮紅袖還以為他又來尋釁滋事,剛要做出防備的姿態,便見林杏與趙頡也在。
她連忙來到二人面前:“夫人,他怎麼在這裡?”
林杏拍了拍阮紅袖的肩膀,示意趙頡盯著她,帶著去了屏風後:“這是世子殿下的安排,繡坊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繡坊這件事你出力最多,以後我們每月的利潤三七分,我三你七,我已經讓賈發擬好了契書。”
阮紅袖本還想與林杏說些什麼,忽然聽到這個訊息,倒是不知道應當怎麼繼續交代了,她神色激動:“夫人,這如何可以?本身就我與公子的銀子還遠遠不夠籌備繡坊,您出了銀子的大頭,又藉著您的名號,這是不是太……”
阮紅袖本想著繡坊的利潤與林杏四六分已經是林杏善心大發,她最多想到在繡坊內佔個二到三成,沒想到林杏如此闊綽,她嘴唇微張:“夫人如此大禮,叫我實在是不敢接受。”
“日後繡坊開張了,有的是你忙碌的,我與趙頡忙活綻芳華就已經夠夠的,你拿七是應當的。”林杏淺笑。
阮紅袖緩了緩,這才想到了她方才要與林杏所說的事情。
“夫人,當日周邈被抓入大理寺中,侯爺其實是去過大理寺撈人的,但是大理寺並未鬆口,侯爺就藉著他以前對大理寺卿的恩情,壓迫顧大人,想要為難我們新開的繡坊。”阮紅袖認真道,“但是公子在顧大人手下,顧大人良心過不去,便讓公子前來告知我。”
“顧大人?”林杏有些疑惑,“這顧大人可是之前與我們有過什麼交情?好端端的,怎麼將這件事事先同我們打了招呼。”
阮紅袖回想片刻,搖搖頭:“這個並不清楚,但是聽聞顧大人的母親也曾經被人這般造謠過。”
原來如此。
林杏恍然:“顧大人既然賣了我們這樣大的一個人情,我們也要記著才是,繡坊的事情既然麻煩,我多交代下賈叔就是。”
阮紅袖慌忙擺了擺手:“不用麻煩賈叔,我多跑幾次就是,到時候是公子接待我,我還能多與公子見幾面。”
林杏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