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心思細膩,會多想也正常,只是師父當真就不哄了?
若說趙頡與誰更加親密,他定然會選擇林杏,只是他與周宴師徒一場,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斷掉,更何況林杏的意思是——趙頡是趙頡,林杏是林杏。
趙頡不會干涉林杏的生活,林杏也不會影響到趙頡。
二人分的明白。
臨行前,趙頡在知府門前看了又看,卻是沒見到周宴的身影。
他想要同周宴道一聲別離,然而跑遍了整個知府,也都沒有一人清楚周宴的去向。
無奈之下,趙頡只得與紅衣上了馬車。
“還是第一次看見你與女子同行,這位是?”林杏打量著紅衣,那姑娘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中,眉目間帶著些許的英氣,她神色大方自然,察覺到林杏的視線,卻也是不驕不躁的點頭示意。
“我當時被劫入山寨之中,多虧了有王勝的書信,他們山寨與王勝關係不錯,這些日子我也是被好吃好喝的待著。”趙頡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羞赧的神色,他撓了撓後腦勺,“當時我說錯了話,壞了紅衣姑娘的名聲,她也厭倦了在山寨裡的日子,想要同我出去闖蕩闖蕩。”
“那是該好好對待她。”林杏眸光含笑的看向紅衣,“山寨和禹州城不同,若是有那些習慣影響到你了,你儘管告知趙頡便是,他堂堂男子漢,也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了。”
因著有趙頡的存在,賈發也得以在馬車中待著。
聽到這話,賈發忽的發出一聲輕笑來。
見林杏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賈發掩唇,看向林杏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調侃:“夫人看得懂別人的事,卻不清楚自己處境。”
“什麼意思?”林杏下意識發問,直覺賈髮指的是周宴,可又不敢妄下定論。
賈發搖頭:“這種事我不好多說……聽說夫人在禹州城是做生意的?好像還很紅火的樣子,賈某倒是懂些行商的事,以後可以多加幫襯著些。”
賈發話題轉的生硬,林杏也無可奈何。
她點點頭:“費心了。”
賈發擺手:“夫人說的這是哪裡話?在其位謀其政,夫人既然給了我一口飯吃,我定然不會讓夫人失望。”
禹州城與滄州相隔的並不遠,路上不過也就一天多些時間。
林杏找了一處驛館歇下,賈發清清爽爽的清洗了下身子,又換了件客棧內購買的成衣,雖然衣服有些大了,可依舊將他襯出了一股子書生氣來。
小二抱著賈發的舊衣服站著,見賈發出來,嘖嘖稱讚道:“您不說,我還當是哪位員外呢!”
賈發連忙雙手下壓:“我也就是一個做活的,你這要是讓我東家聽見,那還得了?”
林杏將錢袋子取出,拿出半貫錢道:“這衣服尺碼還不太符合,你先買來應付應付,到了禹州城,我再差人給你定製幾套。”
她又將視線挪回到了小二身上:“再給他選件換洗的。”
“是。”
那小二退下了,賈發立在原地,頓了頓,雙手拱起道:“夫人待賈發不薄!賈發也不會辜負了夫人的美意!”
賈發言語真摯,林杏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