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聲四起,趙頡亦是被感染的心緒低落,他雙手握拳,看向身後的門房道:“誰做的?是誰要殺了這些無辜的府兵?”
“我下令要殺的!”梓墨忽的出現在趙頡身後喊道。
他方一出現,趙頡面前的人就越發的暴動。
梓墨抬手,新一批的府兵立刻攔在他們面前,阻攔了他們進入。
趙頡被梓墨拉去正廳,原本應該坐著齊少康的位子上,李延廷正漫不經心的品著茶,見趙頡前來,笑著拉他坐下:“趙公子,老夫能夠撿下一條命來,還要多虧了你和林夫人。”
趙頡定定的看著李延廷,心中恍惚。
“李大人,我與我娘都很信任你,都覺得你當真是為國為民的好官,那府兵,是你要梓墨下令殺的嗎……”趙頡站的筆直,質問道。
李延廷手上的動作一頓,審視的目光投向梓墨。
梓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垂眸道:“大人,趙公子已經醒了,他遲早要知道這件事。”
“你呀你。”李延廷指著梓墨,不知道說些什麼,頓了頓他又退回在位子上,扶額道,“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的確是我命人殺的。”
“李大人,你為何要這樣做?他們不過是被迫如此罷了。”趙頡神色激動,“難道您能夠拿出來二百兩,不能夠放過這些被驅使的府兵嗎?您不是最愛民了嗎?”
“別說二百兩,兩千兩,兩萬兩隻要我有,為了百姓我都可以拿出來,但是我決不允許他們反過來背刺我!”李延廷摔了茶盞,“他們難道沒有一丁點判斷能力嗎?在齊少康這麼多年的管轄下,還不清楚齊少康是什麼樣的人嗎?”
“我這麼天在白苕河和易陽河周邊的辛苦,全都化成雲霧散了嗎?”
趙頡揚聲:“他們這是被人矇蔽!”
“誰沒有被矇蔽?你和林夫人當時不也是在聽齊少康的一面之詞嗎?”李延廷反問,“若是當時沒有你,我們就死了!”
李延廷上前一步,在趙頡面前,掰著手指頭數道:“林夫人、你、我、梓墨,我們一個都逃不過。”
“大人,沒有若是,只有事實,事實就是我們全都活下來了。”趙頡道,“大人憑什麼以為我兩三句話就能夠讓他人放下干戈?大人覺得這些當真都是我的功勞嗎?您知道我當時為何要問梓墨會不會放過這些府兵嗎?”
“百姓相信的不是我,是您當真公平、公道,所以他們寧願違揹他們當時的主子齊少康,也不願意與我們開戰。”
趙頡看向梓墨:“那些人有沒有用殺招,梓墨,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趙頡若是與他們爭辯,急頭白臉的,無一人會注意到這個問題。
或者說,李延廷早就明白這個,他只是吊著一口氣。
“大人,從前我與娘認為,您是能夠救娘於水火之中的好官,看來這個想法也不完全對,告辭。”趙頡對李延廷深深鞠了一躬,從屋中離去了。
那門房還是當初的門房,見趙頡完好無損的從正廳出來後,連忙迎了過來:“少爺,夫人有一封書信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