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還未精進,不過應對也是足夠了。
林杏起身,就要跟著鄒氏離開,沒想到剛出院子,就見到等在門邊的趙頡,他額上冒著細密的汗,身上這件衣服卻乾爽無比。
林杏略帶詫異的揚眉,這才瞧見不遠處的周宴。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今日的訓練完成的不錯。”周宴摺扇搖的肆意,“方才我見林夫人如此模樣,便知林府一定有要事發生,就令趙頡換了衣服,正好我今日也無什麼大事,可以一同前往。”
周宴這麼說,林杏自然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一行人出了南鑼鼓巷來到林府,進了林果兒的院子,果真見他渾身泛白,昏迷不醒,屋中還瀰漫著一股惡臭。
郎中候在一側,見林杏與周宴前來,福了福身子:“世子殿下,趙夫人,林少爺這是誤服了毒藥,可具體什麼毒藥,原諒我學藝不精,沒能看出。”
“府中可有購置毒藥?”林杏看向林正堂,問道。
林正堂有些心虛的搖搖頭,心中依稀也能猜出這件事乃是魏氏手筆。
想到昨日他與鄒氏的爭吵,更是覺得雙腿發軟,後悔不已。
林果兒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老林家可是要靠他傳宗接代的啊!
想到這裡,林正堂又大聲道:“我怎麼可能會害我的兒子?定然是那魏氏,這麼多天我兒都好好地,怎麼他走了我兒就被毒倒了?”
鄒氏雖然心中所想與林正堂無二,可世子在一旁,她生怕落人口柄,拖累了林杏,連忙道:“說話也是要講證據的,你無憑無據就指認魏氏,叫世子殿下怎麼想?”
最後一句話將林正堂點醒,得知自己失言,林正堂低頭,不再多言。
還是周宴上前給了臺階,他張開摺扇:“林杏是我的嫂夫人,趙頡是我的徒弟,他們二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算沒有證據,請魏氏與趙老太爺來府上坐坐也無妨。”
他話音未落,張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按著佩刀就出了林府。
林杏則取出銀針,分析林果兒體內的毒素。
沒過半柱香的時間,魏氏與趙老太爺就已出現在了林府。
看得出來張平是趕了時間的,魏氏與趙老太爺趔趄的走來時,髮絲皆凌亂著,看著狼狽不已。
見到林杏幾人,話中皆是帶了怨氣:“這麼一大早便急衝衝將老夫帶過來,所為何事?”
林杏依舊將全身精力放在林果兒身上。
見林果兒氣息奄奄,趙老太爺冷哼一聲:“我們早已分家,林果兒與我們趙家有什麼關係?世子殿下如此粗魯的將我們這兩副老骨頭帶來,不該給我們個說法嗎?”
趙老太爺倚老賣老這幾句,依舊沒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他有些耐不住,剛要繼續開口,就見林杏忽的站起身來,一手捏著一根銀針,目光直直盯著其上附著的黑血道:“我知道這是什麼毒了!”
趙老太爺心中一驚,默默捏緊了柺杖,強作一副鎮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