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兩刻鐘,周宴與林杏總算是上了山崖頂端。
林杏打了打衣襬上的灰塵,餘光發現張平和趙頡皆是一臉羞愧的低著頭。
她納罕的彎了彎腰,對上趙頡的臉,卻被他不自然的躲開。
林杏覺得奇怪,剛要詢問,忽的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
“噗通——”
周宴與林杏二人面面相覷,他們看向張平,只見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雙手高舉著佩刀,大聲道:“在下有罪,還請殿下責罰。”
趙頡也有些摸不到頭腦,可他自個兒也心中有愧,見著張平的模樣,斟酌片刻,照貓畫虎的跪在了林杏跟前。
“趙頡有罪,還請姐姐責罰。”
林杏:……
趙頡這小子犯了什麼事?
她不過是被困三天,趙頡不會把商鋪偷偷賣了吧?
林杏捏著一把汗,試探問道:“你做什麼了?”
“青雲會,沒拿到魁首。”
趙頡的聲音悶悶的。
林杏心頭的大石可算落下了。
這算什麼事?
儘管她與周宴在山崖中被困得這三天雨淋風吹的,可有她胡思亂想在前,林杏的火氣也沒先前那般旺了。
並且瞧著趙頡的反應,想必也是受了幾日的煎熬。
她擺擺手,將趙頡拉起來,板著臉道:“我不在乎你青雲會能不能夠得到魁首,我只希望你能夠從中學些真本事,這次雖然排行第二,但也恰恰說明了人不能夠自大輕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趙頡信誓旦旦的點頭:“我都記著了。”
“依我們當日的承諾,你只有得到了青雲會的魁首才能夠隨心而為,現在你……”林杏拖了拖長音。
趙頡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點點頭,搶答道:“我知道,我會好好學習管理商鋪的知識的。”
林杏滿意的點點頭,視線落在張平與周宴這處。
張平正彙報著這三日發生的變故:“年起死了。”
“什麼?”趙頡反應頗大,他上前幾步,來到周宴與張平跟前,“這定然是李延年的手段,世子與姐姐消失,他知道張平肯定會帶人尋找,趁機要了年起的性命。”
頓了頓,趙頡又道:“那年瑞鵬呢?”
“年瑞鵬受了重傷,已經派人去治了。”張平看向周宴,“世子,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周宴斂眉,並不急著回答,反倒是趙頡跳的歡快。
他雙手抱拳,躍躍欲試:“定然是要去找那李延年算賬,他這般著急的將年起滅口,肯定是心虛了。”
林杏見他活躍,將趙頡攔下,故意問:“你可有想過,李延年為何心虛?”
見趙頡答不上來,林杏道:“李延年黔驢技窮,清楚神仙膏一事一旦披露就自身難保,所以只能想到這般下下策,他已亂了陣腳了。”
周宴讚許的點頭,他看向張平,問道:“張平,現場可有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