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媽媽這時才發覺,張平身上穿著的不是禹州衙門的衣服,“呀,您不是禹州的衙差呀?”
“我乃是常安侯世子近衛,奉世子之命外出辦事,聽到你這有慘叫聲才過來幫忙,什麼時候說自己是衙差了?”張平答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春媽媽一想,還真是如此,當時自己只看見張平帶著刀,就以為他是衙差,卻沒想到身上穿的衣裳壓根不一樣。
“原來是場誤會!”春媽媽趕忙陪笑,又對禹州衙差解釋道,“不能怪這位張大人,都是奴家一時心急。”
但偏偏,禹州衙差沒準備放過張平。
那人臉色陰沉說道:“既然是世子府的侍衛長,應該知道禹州夜晚禁行,更不準帶刀出門。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般行事,若不嚴懲,如何能以儆效尤?”
春媽媽一聽這是要打起來,自然想勸和,可是見張平和那人誰也不肯讓著誰,頓時頭大。
世子地位是高,可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自己這春風樓開在禹州的地界上,還是得聽禹州官差的話。
不管是世子府還是官府,她都得罪不起。
幸好眼珠子一轉,她便看到床上躺著的年瑞鵬,趕忙扯了扯兩邊的袖子,說道:“二位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還是先給年公子叫個大夫過來吧!我這春風樓的赤腳大夫可治不好年公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說的這話起了作用,那兩人總算從劍拔弩張的氛圍中抽身出來。
張平先一步開口,“我家世子與這位年公子的父親相熟,不如就由我帶他去看大夫吧。”
春媽媽還擔心另一撥人不肯讓步,但誰想到禹州官府的衙差竟然退了半步,給張平讓出一條路來。
張平揹著年瑞鵬就離開了春風樓,臨走前竟然還把小紅袖叫了過來。
“年公子豪擲萬金的事情,在禹州傳的沸沸揚揚,我們世子府沒有丫鬟伺候他,就由你來吧。”
春媽媽一聽這話,在後面嘀咕道:“怎麼就帶去世子府了,不應該送回年家嗎?”
但貴人的事情不歸她管,她也只是心中好奇,轉頭準備和衙差說說好話,讓他們不要檢查房間,生怕他們在房裡發現那些助興的藥物,卻被那衙差轟了出去。
“官府辦案,你們該去哪兒就去哪兒,不要在這裡耽誤。”說完就把春媽媽推到了門外,而後砰的關上房門。
張平帶走年瑞鵬與春風樓無關,可這些人現在卻是在春風樓的地屆上,萬一他們把裡面的東西偷走了,自己問誰要去?
春媽媽在外面急得如熱鍋螞蟻團團轉,裡面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著急,慢悠悠地查了一遍,空著手出來,果然查出一些不該有的藥物。
春媽媽好說歹說,塞了銀子,才把這些貴人送走。
手底下的龜公送來手帕,讓春媽媽擦擦汗,望著那些離開的衙差說道:“我怎麼瞧著,這還多了一個人?”
“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與你有什麼關係?滾滾滾!回去幹你的事情去!”春媽媽瞪他一眼,心有餘悸地回了房間。
貴人鬥法,她們這些升斗小民別傷著就是了,管那麼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