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溼奴揚了揚眼角,不解地問我找陰陽地魂草做什麼?因為是初次見面,我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底細暴露出來,於是沉下臉沒說,對方忽然笑了笑,補充道,“好,一旦發現陰陽地魂草,就全部歸你!”
我這才一笑,主動把手伸過去說,“合作愉快!”
阿贊溼奴並未立刻伸手,他遲疑了一下,才緩慢地跟我握在了一起,“希望合作能夠順利。”
他的手硬硬的,骨節寬大很有力度,雖然外表看著很瘦小,卻爆發力十足,給人一種堅如磐石的感覺。
既然決定合作,我便把人請進了客廳,聊了不一會兒,張強的電話打來了,他讓我們先趕到一個叫程逸府的地方,我們可以在那裡匯合。
我同意了,問他究竟請到了哪些幫手,張強神秘地笑了笑,賣了個關子說,“見面後你就知道了。”
時間緊迫,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了,桑通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輛十人座的改裝越野,由他自己負責開,緹猜坐上了副駕駛,隨時進行替換,越野車後座則堆滿了不少工具,泰國交通路況不好,剛下了高速就是顛簸路段,工具箱抖來抖去,好像是在伴奏一樣,敲得人心裡一跳一跳的。
離開曼谷的路段相當順利,幾個小時後桑通把車開進了一跳岔道,路面漸漸荒蕪起來,道路兩旁全都是高聳如雲的巨大灌木,好似一下子走進了蠻荒。
桑通感覺精神有點疲憊,於是主動把車停到路邊,拍了拍正在打盹休息的緹猜,提出要換位置。
緹猜坐上駕駛座不久,立刻邊把車發動起來,駛進叢林不久,天上下起了暴雨,雨聲攪擾得人心情煩悶,緹猜趕緊開啟了雨刮器,放慢車速前進,我凝視著車窗外凝結的雨霜,不知為何,心情總有點煩悶。
暴雨持續了十幾分鍾,雨點稍小,卻仍舊淅淅瀝瀝地下著,不久後緹猜忽然提高了車速,一車人沒有準備,被顛得東搖西晃,桑通拍打著汽車儀表盤說,“你在幹什麼,雨天把車速放慢一點!”
緹猜十分緊張地半個小時了。”
我皺眉道,“不會這麼巧吧,剛下高速被跟蹤上了?”
一猜訕笑道,“這是我的第六感,你別不信。”我說,那你把車停下看看!緹猜立刻把車停在路邊,但不熄火,就這麼盯著後面的車子。
一車人都變得緊張起來,不斷觀察汽車後視鏡,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有輛白色轎車緩緩從路邊駛來,但一點停車的意思也沒有,直接從身邊呼嘯過去。
我鬆口氣說,“你別疑神疑鬼的,看來那輛車只是恰好跟我們同路。”
“不能夠啊,我感覺它一直在跟蹤我們。”緹猜很納悶地嘟囔一句嘴,把車重新發動起來。
旅途沉默,只有靠抽菸來打發時間,抽完一支菸,我剛把車床拉開,丟掉了菸蒂,過了沒一會緹猜又說,“後面又來了一輛車。”
桑通不耐煩道,“這條路這麼大,這麼多車,來一輛車你就說是跟蹤我們的,別把自己搞得緊張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