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喝醉的人什麼事幹不出來?這小子陽痿,花光所有積蓄都治不好,所以才喝醉酒找主治醫生鬧事。”
司機差點樂出聲。
十幾分鍾後,車租車在城郊一片荒廢的廠區停下,付完車錢,我和阿贊吉把人弄下了車,計程車司機沒走,搖下車窗喊道,“老弟,你們怎麼住這種地方,要不要幫忙?”
我忙說不用了,前面不遠就是住的地方,謝謝大哥關心。
計程車司機表情疑惑,暗自嘀咕道,“這一帶哪有地方能住人?”
我心說不妙,這司機肯定起疑心了,這時候阿贊吉已經悄不做聲地把手伸進口袋,嘴上唸唸有詞,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道白光凝成的線條已經直射向計程車司機的鼻孔,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計程車司機渾身一震,立刻垂頭倒在方向盤上。
我驚呼道,“你幹什麼?”
吼完一句,我趕緊跑過去檢查計程車司機的脈搏,幸好人沒事,只是暈厥過去了。
阿贊吉面無表情地表示說,他沒有下毒手,只是讓對方忘記一些不該記得的事情,他明天就會清醒。
我抱怨道,“你動手之前好歹支會一聲,剛才嚇死我了。”
阿贊吉擺著一張冷峻的臉孔,很不耐煩催促道,“快一點!”
我只好先把人拖進了附近的廢舊廠房裡。
這間廠房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廠區空曠,到處掛著蜘蛛網,頗有幾分陰森的味道,暗黃髮黴的牆壁散發著腐敗的怪味,阿贊吉點燃了一塊蠟燭替我照明。
我解掉老刀的皮帶,把人反綁在一根生鏽的落水管上,起身喘了口氣。
老刀還在昏迷不醒,剛才被我嚇了死手,不借助外力恐怕醒不來。我問阿贊吉有沒有辦法幫我把人弄醒?誰知他守著蠟燭根本不搭理我,修行黑法的降頭師脾氣都很古怪,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左右一看,廢舊廠房中根本找不到水源,我只好拉開了褲子拉鍊,對準老刀頭頂齜尿。
他醒了,滿嘴的鹹腥伴隨著已經半凝固的鮮血,一臉憤怒地抬起了頭,嘴巴已經不剩幾顆牙了,含混不清大喊,“兔崽子,你特麼暗算我,有種把老子解開,我跟你單練!”
砰!
我一腳踹在他小腹上,老刀疼得脖子轉筋了,把身體弓成一隻蝦米,額頭上青筋直蹦。
我蹲下身,冷眼俯視著他的臉,“我呢,是一個從不招惹是非的人,可我不能容忍有人傷害我身邊的朋友,尤其是我最在乎的人,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把事情交代清楚,越詳細越好,從趙英俊是怎麼看上了劉媚,又是從哪兒請來的降頭師說起。”
老刀果真是個硬漢,居然面不改色地朝我啐了口唾沫,“你特麼別妄想了,落在你手上活該我倒黴,有什麼招你就儘管上吧。”
我笑了,輕輕拍著老刀的肩膀說,“別表現出一幅慷慨高歌、英勇就義的樣子,搞得你好像是個正面人物似的,我再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
他猙獰地看著我,“老子不說又怎麼樣,你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