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就是中毒嘛,多大點事,你在哪兒?”
孫飛苦笑稱自己正在醫院。我隨口問,你在醫院幹嘛,這大半天不用回學校上課了?
孫飛罵了聲娘,“醫生說我受了內傷,至少要臥床兩個月才能繼續上班,我已經給學校請了長假,正在醫院打點滴呢。”
我這才想起來,兩天前孫飛為了阻止老饕離開,自己也捱了一腳,看來那一腳不輕,硬是讓孫飛這樣的壯小夥子受傷住院,這個老饕下手真黑!
我咬牙切齒說,“你放心,雖然這次我載了,不過這筆仇我會記著,遲早讓老饕付出代價!”
孫飛急了,“你要幹什麼?你可別亂來,這個社會是講法制的。”我笑說你放心,我也就隨口說說而已,對了,陳華呢,他是不是還在住院?
聽到這兒,孫飛沉默了一笑,苦笑說算了,陳華的事你還是別管了,上次咱倆差點連命都丟了,這事都賴我,本來跟你沒啥關係,是兄弟硬拉著你蹚渾水,我前天把你送到朋友那裡之後就報了警,警察也立了案,可是一直找不到人,估計這死胖子傷人後已經跑路了。
我卻並不像孫飛這麼想,很多中間人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生活,別說只是打傷了人,就算背上人命官司,也不見得就會畏懼警察,老饕肯定貓在哪個地方躲起來了。
狡兔三窟,他一定藏得很深。
我堅持道,“這事你別管了,報了警不一定有用,還是說說陳華的事吧,你能替我聯絡到他嗎?”
“陳華他……唉!”孫飛嘆了口氣,說我給你個電話,還是你自己跟陳老師聯絡吧,陳華現在已經瘋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打電話給陳老師,自己和他談!
說罷孫飛掛了電話,不到十秒,手機螢幕彈出一個會話介面,孫飛把陳老師的手機號碼傳送給了我。
我按照號碼打過去,鈴聲響了很久對方才接。
電話裡陳老師的語氣異常疲憊,彷彿蒼老了很多,“喂,是誰啊?”
我是陳老師,是我,葉尋!
陳老師立馬就激動了起來,“葉尋,你這兩天跑哪兒去了,為什麼拿了我的錢就消失了,你是不是騙……”
我沉著臉說,“陳老師,為你兒子的事我幾乎把命都丟了,你這樣說話會不會太讓人寒心了?”
“多大的事,你怎麼會差點把命丟了,你誠心嚇唬我吧?”陳老師怔了一下,懷疑我是故意賣乖。
我氣笑了,“既然事不大,你這麼著急質問我幹嘛?最多錢還你,你兒子的事我不管了還不成?”
陳老師可能意識到我心情不好,倚老賣老的那套對我沒用,趕緊換了副語氣說,“小葉你別介意,我只是太著急了,再說你說消失兩天了,哪有像你這麼辦事的?”
我哼了一聲,“你以為我願意,當時情況多危險你壓根不知道,孫飛不是住院了嗎,他沒告訴你經過?”
陳老師吭哧了兩聲,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