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此話一出,惹得眾人不快,但是大家仔細想想其實按照大齊的律法,阮嬌嬌說的話並沒有錯。
因為鬥雞臺從來沒有規定不能給雞餵食任何東西。
眾人一聽這話,有些不贊同,但細想想其實阮嬌嬌這話也沒毛病,確實鬥雞臺沒有明確規定不許給雞喂斷腸草。
“大家再來看我們的雞。”阮嬌嬌說著看向阮修文,只見阮修文手裡提著一個大竹籠,裡面裝著兩隻雞,一公一母正在卿卿我我。公雞神態平靜,並沒有痛苦的中毒症狀。
“若是中了毒的雞,可沒有現在這樣平靜。況且這也是我哥哥好不容易得來的鬥雞,自然不會給它餵食斷腸草。”阮嬌嬌說的有理有據。
“但是我看見你給它餵了什麼藥丸!”趙公子忍不住反駁。
掌櫃的已經不敢說話,不想蹚這渾水,他的鬥雞臺還要開下去,最怕人家說他不公正。反正損失一千兩的也不是他。
阮嬌嬌笑了笑:“你說看見就看見了?我還說看見你和人使眼色,竄通了要騙我二哥的錢。”
“你……”趙公子沒想到阮嬌嬌這麼牙尖嘴利。
阮嬌嬌笑了笑,“不過我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剛才確實給雞餵了東西,是自制的雞食和水。”
說著阮嬌嬌拿出了一小包類似藥丸子的東西,“這是用草藥搓的餵雞的糧食,日常就在餵食,能讓雞毛羽光亮,並沒有毒。”
說著阮嬌嬌拿出銀針,朝著藥丸子紮了一針,放在桌面上展示給眾人看。過了片刻,銀針確實沒有變色。
阮嬌嬌又把那藥丸子餵給了黑公雞,公雞一口吞下,似乎十分喜愛吃的樣子。吃完也沒什麼異常。
古代還沒有興奮劑之類的那麼多七七八八的藥,阮嬌嬌說是雞食,那就是雞食。普通人就算拿走幾顆細細辨別,也只能辨別出這是草藥製作。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趙公子身上,這一場是趙公子輸了。
“你們看我做什麼?他作弊,他跟他的小娘子一起作弊。”
眾人露出鄙夷的目光,來玩就要輸得起啊。
“什麼小娘子,那是阮公子的妹妹。”有人不滿道。
“願賭服輸啊趙公子。”
“就是,別光想著靠親戚。”
在眾人七七八八的議論聲中,趙公子漲紅了臉。
阮修文乘勝追擊,笑著朝他道:“要是趙公子身上沒那麼多銀票也可以寫一張欠條。”
畢竟從前阮修文也沒少寫欠條。
趙公子從懷裡掏出了幾張銀票數了數剛好六張,“這裡是六百兩,你先拿著。還有那四百兩……”
趙公子看向了胖掌櫃,眼神裡都是不滿。
掌櫃的有些慌,忙道:“阮公子之前還欠著這裡三百兩,這樣吧,這欠條還給你,就當抵消了。”
阮修文點頭:“好說,好說。那還有一百兩……”
趙公子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下次給!我先給你寫張欠條。”
阮修文鬥雞這麼久,何時贏過這麼多的銀子,都是小打小鬧的。他樂得眼都眯了起來,一邊高聲叫人拿來筆墨,叫趙公子寫欠條,一邊不忘數出了四百兩銀票交給阮嬌嬌,討好的道:“妹子,贏了一千兩,哥哥我之前還有些欠債,先給你四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