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一直在冷落我。”秦越說出這句話有些艱難,幸虧是在馬車裡沒有外人。
阮嬌嬌聞言表情則帶了幾分誇張:“沒有的事。你是說我早出晚歸一直去藥廬嗎?師父說我沒什麼基礎,要想學有所成,就要刻苦努力。再說我還想早點幫師父研究出替你治病的方法。”
阮嬌嬌信誓旦旦,神情不似作偽。
她早出晚歸是真的,想早點治好秦越的病是真的。治好之後想早日離開,也是真的。
“嗯。”秦越應了一聲,也不知信沒信,“你過來,坐我身旁。”
阮嬌嬌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麼熱的天,叫我穿這麼厚的衣服,還非要跟我黏在一起。你不熱我還熱呢。
見阮嬌嬌一副不情願的表情,秦越直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二人就這麼僵持片刻,阮嬌嬌妥協了。坐旁邊就坐旁邊嘛。
從前那麼高冷,現在怎麼這麼黏人,好煩。
馬車晃晃悠悠,很快到了晏王府門前。
今日宴請,晏王府前門庭若市,來來往往的馬車停滿了門前空地。
阮嬌嬌掀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無巧不成書啊,阮府的馬車也到了。
阮嬌嬌看著阮修文先下馬,然後殷勤的攙扶阮清霜下車。不由得輕輕哼了一聲。
這阮修文就是阮清霜的跟班,說起來她們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呢,但阮修文就是跟阮清霜親近。
秦越順著阮嬌嬌的目光看到了阮修文和阮清霜。
阮嬌嬌剛才忽然改口說不用殺阮清霜,但秦越覺得她依舊憤恨阮清霜,只是改變了策略。
秦越先一步走下馬車,他穿著一身暗紅官服,身材高大挺拔,十分引人注目。
前幾年秦越因病極少出現在人多的場合,今日盛裝出現,更是引得不少人駐足觀望。
“靖王也來了。”
“他的病好了嗎?”
“聽說這次他又立了功,要重回朝堂。”
秦越並不在意旁人的議論,他將手伸向從馬車上下來的阮嬌嬌。
阮嬌嬌今日同樣穿了一身暗紅的誥命夫人制服,看起來雍容華貴,氣度非凡。
二人站在一起,彷彿一對站在權力頂峰的夫婦,說不出的般配,令人心生嚮往。
阮清霜也看到了阮嬌嬌和秦越,當她看到身穿誥命服的阮嬌嬌,心頭像被刺了一下。
她還沒有成為秦知晏的王妃,阮嬌嬌這小賤人卻已經靠著嫁給秦越,成了誥命夫人。
現在從地位上來說,阮嬌嬌還壓阮清霜一頭。畢竟阮清霜沒嫁人,就只是將軍府嫡女。
所以阮清霜看見了阮嬌嬌和秦越,也沒有走上前來自討沒趣。
她對阮修文道:“我們先進去吧。”
阮修文:“誒,可是二妹她也到了……”
“她現在是靖王妃,一品誥命夫人。今日忙得很,恐怕工夫搭理你。”
果然,秦越和阮嬌嬌一下車,就有兩三戶人家圍了上去,臉上帶著或真心或假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