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算了,怎麼能算了!
毒醫氣得吹鬍子瞪眼,忍不住開口道:“你這女娃怎麼一點骨氣都沒有?!”
阮嬌嬌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我也就是想學著辨認幾味藥材,跟誰學都是一樣的。”
什麼一樣,怎麼能一樣!
“你要不要打個賭?跟別人學和跟我學不一樣!”
阮嬌嬌:“我不賭。跟老前輩學和跟別人學自然是不一樣的。”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毒醫氣得更厲害了,這個女娃怎麼油鹽不進呢?
秦越卻是看出點門道來了:“如果能得到毒醫的指點,那自然和尋常大夫不可同日而語。嬌嬌!”
秦越衝她使眼色,還不快拜毒醫為師。
但阮嬌嬌是什麼性子,她就是個想躺平的鹹魚,學醫多苦多累啊。
而且想拜名醫為師肯定要付出更多努力,更辛苦。
她待在王府,好好的腹肌小鮮肉不看,每天跑去看那糟老頭子?她才不要。
阮嬌嬌露出一個愚蠢且無所謂的笑容。笑得像只太陽下眯眼躲懶的狗子。
秦越使勁朝她皺眉使眼色,阮嬌嬌也不為所動。
眼看著毒醫的呼吸都氣得粗重起來,“我們走!”
老頭子終於拉不下臉,帶著徒弟氣哼哼的走了。若不是看在秦越這個藥粉十分難得,他甚至氣得不想幫這女娃的夫君看病了!
秦越看著阮嬌嬌的眼神有點恨鐵不成鋼:“你難道沒看出來,毒醫想收你為徒?”
阮嬌嬌裝傻充愣:“啊,是嗎?我沒看出來。”
秦越也被氣笑了,阮嬌嬌還沒蠢到那地步,她明明看出來了。
“你跟毒醫之前認識?”
“倒也不算認識,只有一面之緣。我逃婚那會兒……”阮嬌嬌忽然意識到失言,訕訕笑了下,“從前在路上見過。”
秦越明白了,她逃婚路上見過毒醫,但他還有些好奇,也不計較她提逃婚的事,反正這事都過去了。
“你怎麼遇到的他?”
“就是那會兒我打了人,被關進監獄。監獄的伙食差啊,但不知為什麼忽然獄卒就給我送來伙食棉被,我就分了兩個饅頭給他。”
秦越想到她之前在雲州女扮男裝,還替人出頭,結果被關了起來。他去看過她一次,縣太爺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阮嬌嬌看秦越默不作聲,忽然意識到:“哦!我出獄後就碰到你了,那會兒是不是王爺在背後幫了我?”
“不是。”秦越否認,其實他沒有出手,不然阮嬌嬌早就直接被放出來了,那會兒他心裡憋著口氣,想讓她吃點教訓。
不過阮嬌嬌不這麼想,她認定了是秦越在背後幫了她,才能這麼順利的被放出來。
因此她甜甜的道了聲:“謝謝王爺。”
她單純又直率的樣子,看在秦越眼裡,就像是一隻養在身邊的貓兒,稍微對她好一些,就把頭伸過來往你身上蹭。
秦越伸出手去,在她頭上揉了揉,“既然你不想跟著毒醫學,明日我找個妙手堂的大夫來府裡教你認藥材吧。”
“好呀!”阮嬌嬌笑嘻嘻的答應了,反正現在有毒醫幫秦越辨認藥材,她學不學都沒什麼關係。
*
第二日一早,鴻雁還沒出門去校場,阮嬌嬌就已經洗漱完畢了。
“夫人,你、你也這麼早。”
阮嬌嬌面不改色:“我覺得早起鍛鍊身體很好,我決定從今日起,每天和你一同去校場跑步鍛鍊。”
鴻雁驚詫了一瞬,就露出了明白的表情。
一揮手,“走!”
阮嬌嬌到了校場上,看見生機勃勃的年輕侍衛們,露出了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