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仕年推開門,門外亮著朦朧的燈火,遠處的樹蔭一片幽暗,看不清裡面是否有人潛藏其中。
“喵~”忽然草叢裡傳來一聲貓叫,隨即有個小東西從灌木叢裡躥了過去。動作太快看不清是個什麼。
“原來是隻野貓。”苗仕年低罵一句:“該死的畜生。”隨後就退回了屋內。
躲在灌木叢中的鴻雁鬆了口氣,好險,差點被發現。
不過,二小姐料事如神,表公子和翠竹真的要“謀害”她呢!
那臺階的石頭有問題,他們還要二小姐踩上去,她得趕緊去告訴二小姐。
*
阮嬌嬌只在阮府住兩日,她知道苗仕年等不了多久,但如何揭穿這個病嬌,讓他以後都不要再靠近自己,阮嬌嬌還沒想好。
第二日一早,翠竹果然迫不及待地來到阮嬌嬌院裡,甚至也不懼旁人看見嘲笑,或者阮清霜見了再責罵她。
“二小姐,”翠竹急匆匆的跑進來,“表公子受傷了。”
“受傷?受什麼傷?”阮嬌嬌神閒氣定的在院中嗑瓜子。
翠竹張了張嘴,這與設想的不一樣啊。表公子說阮嬌嬌和他關係不錯,聽說他受傷了,情急之下一定會立即趕來看他的。
然後等她趕到院中,一不小心踩在那石階上,就會扭到腳。
可眼下,翠竹只能說:“表少爺摔了一跤,好像磕到頭了。”
“哦,嚴重嗎?”阮嬌嬌又嗑了一顆瓜子,慢條斯理的問。
“好像……還行。”翠竹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了,“您快跟奴婢去看看吧。”
“翠竹,我記得你從前是我屋裡的,後來成了長姐屋裡的,現在你又成了大表哥屋裡的?”阮嬌嬌不無諷刺的道。
翠竹一下漲紅了臉,“二小姐,我,我是剛巧路過表公子的院子才看見的。”
“那你不去請大夫,不去通知我爹孃,來叫我做什麼?”阮嬌嬌知道苗仕年是做戲,肯定不敢請大夫。
“已經派人去請了,但表公子說不要驚動府裡的人,他說也就跟您小時候熟悉些。”
阮嬌嬌輕笑了一聲,翠竹倒是相的挺周全,既然如此那好吧。
“那我就隨你去看看吧。”
翠竹終於鬆了一大口氣,她害怕叫不到阮嬌嬌被苗仕年責怪,既然阮嬌嬌肯跟她去,那就太好了。
翠竹急匆匆的在前面帶路,阮嬌嬌慢吞吞走在後面,閒庭信步好像在逛花園。
翠竹不時停下來往回看,但又不敢催促阮嬌嬌,怕惹惱了她。她總覺得二小姐沒從前那麼好拿捏了。
待阮嬌嬌慢吞吞的走到苗仕年住的客院,見到靠坐在門廊下的苗仕年,還真是嚇了一跳。
因為苗仕年坐在廊下,捂著額頭,有殷紅的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下來,他真的受傷了!
什麼叫病嬌啊,阮嬌嬌沒見過活的,但眼前這個真是個狠人。
“大表哥,你沒事吧?”阮嬌嬌即便是做做樣子,也要客套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