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東門坡,琴源酒家。
有一個輛紅色的寶馬,時而緩,時而急,氣勢洶洶而來。
“小遠,到了!”這時,車裡,副駕駛,傳來一道女聲。
“砰!”一聲悶響,伴隨著一聲驚呼,紅色的寶馬車,撞在一棵樹上。
“我把油門當剎車了,姐,不好意思!”志遠摸著頭,第一次如此尷尬。
“咯咯咯,沒事兒,你高興就好,不就是一輛車嘛,待會兒我開去修了就好!”女子無所謂地說道。
“姐,你不在意?”志遠問道。
“你叫我一聲姐,你就是撞壞我的十輛車,我都高興!”
女子走下別來,“我叫伍琴琴,你以後,叫我琴姐就是了!”
“嗯?”志遠眉頭一挑,這名字,不是和阿媽的一模一樣嗎?
“走吧,你父親在樓上等你!”伍琴琴的手,自然而然,搭在志遠肩上,也不管車了,徑直走上二樓。
“這是我開的酒樓,我們很多姐妹,已經做正行了!”來到三樓,一條走廊,伍琴琴正色起來,“小遠,我知道這麼多年,委屈你了,待會兒進去,千萬和父親好好的說話,你們父子難得在一起吃飯,知道嗎?”
“我儘量!”志遠點頭,往一個包間而去。
“希望別吵架了,哎!”伍琴琴輕嘆一聲,轉過身去,“去給你們父子打一壺茶,看這模樣,房裡的茶水,不夠喝呀!”
來到包間前,志遠頓住腳步,深吸一口氣。
他推開房門。
卻在這時,有一道黑影閃過。
志遠目光急劇收縮!
那是一隻拳頭,威猛而霸道,拳韋至,拳風已經掠過他的臉。
志遠亂髮飛揚,這一拳,很顯然,蓄勢已久,他根本避無可避。
迎著那隻兇猛的拳頭,志遠攤開雙手,化為雙掌,迎了上去。
“砰!”拳頭擊在志遠的掌上,志遠後退三步,微微站穩,卻在這時,那隻拳頭,又對著他的腦袋,兇猛而來。
志遠頭微微一偏,避了過去,閃身躍進包房裡。
“砰!”那隻拳頭,擊在木板構成的牆上,一拳轟了個對穿。
志遠汗毛倒豎,這一拳,要是轟在他頭上,他不死也得重傷,下這麼重的手?
然而,此時此刻,容不得他多想,那威武霸道的身影,已經向他撲來。
“砰!砰!砰!”霎時間,拳風湧動,牆壁上,有多了三個大洞。
“我生氣了!”志遠臉色鐵青,咬牙切齒,他一直在閃躲,然而,那個人,得寸進尺。
傷了他自己無所謂,最關鍵,他還揹著吉他,這把琴,他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辛辛苦苦才得到的,要是傷了他的琴,他的心,會滴血。
這一次,他不再閃躲。
看著那霸道張揚的拳頭,離自己的頭顱越來越近,志遠大吼一聲,雙腳一踏,宛若生根,他揚起手來,對著那隻拳頭,一拳轟去。
“砰!”兩拳相交,志遠後退幾步,而那道威武的身影,穩如泰山,沒有後退分毫。
“哈哈!不錯,不愧是我吳邦龍的兒子!”一聲大笑,震徹整個房間,他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了。
志遠急劇後退,卻在這時,一隻大手,捏住他的脖子,將他頂在牆上。
“小子,你以為這是擂臺上的比武麼?講規則,點到為止?”
吳邦龍搖頭,“這是拼命,沒有裁判,沒有規則可講,你稍微一不留神,就會受制於人!小子,記住了!”
“是麼?”志遠目光一寒,他忽然動了,那是一根手指,從吳邦龍的指縫中穿過,而後,用力一扭。
吳邦龍吃痛,手一鬆,他還沒反應過來,志遠接著一掌,擊在他胸膛上,他身型踉蹌,後退一步,堪堪站穩。
“你是我爹,我讓你三招,別以為,我真怕你!”志遠冷聲說道,再也不管父親,獨自走到桌旁,把吉他放下來,認真檢查一番,確定無恙之後,神情稍微緩和。
“都兩千零一年了,還以拳腳論高低,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