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誠誠目光閃爍,默然。
“斬草除根,過河拆橋,一向是這些大人物的行事作風,他們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你這個人其實不笨,應該想得到這點的……”
歡兒悠悠說道,“只是你太自信了,你高估了自己的價值,你覺得,我們死後,人家會留著你這顆定時 炸 彈麼?用腳都想得出來……
還有,你別看劉天峰雖然也只是條狗,但人家好歹是身居要職,作用比你這種見不得光的大多了!要知道,狗與狗是不同的,有些狗溫順,有些狗,會咬主人的,毫無疑問,他是前者,你是後者……”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誠誠不耐煩起來,打斷歡兒的話。
“告訴我,你背後的這個人,是誰?”歡兒幽幽問道。
“原來,你說了一大堆廢話,就是為了讓我把他供出來?”秦誠誠冷笑,“你也太小看我了!”
“不說也罷,你別太緊張!”歡兒嫣然一笑,別過頭去,“時間還早,閒聊而已!”
“閒聊!”秦誠誠再次咬牙。
這個女人,實在難以琢磨,而他,被她看得明明白白,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其實,你不用說,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歡兒*起來,“能有這般能耐的人,在江南,不多,其實還是那套,玩弄權利的老把戲了,為了剷除異己,用一些見不得光的人,為他做事,做完了,然後進行大清除,殺個乾乾淨淨!這套把戲,玩了兩千多年了,也不知道累不累……
可憐項雲飛,雖然和我不太對付,但好歹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卻不是死於戰場,而死於權利的爭鬥之中,可悲可嘆……”
“說得好聽,你可別忘了,親手殺掉項雲飛的人是陳定海!”秦誠誠冷聲說道。
“沒想到,你挺忠心,挺護主的啊!”
歡兒嘲諷道,“可惜,你表錯了物件,如果你是我的人,我不會這樣對你!”
“你再提一句我是狗,別逼我翻臉!”秦誠誠臉色鐵青,“你就算猜對了又如何?沒有你,我一樣能幹掉吳志遠……我說過,看在你漂亮的份上,吳志遠死之前,我不會傷害你,但你別逼我!”
“是麼?”歡兒笑道,“別說你殺不了吳志遠,就算殺了他,你能殺得了張逸傑麼?”
“你是說?”秦誠誠眉頭蹙起。
“人家可能就在湘西等著我們去呢!”
歡兒說道,“就像在世紀輝煌一樣,想把我和吳志遠一併抓了,你覺得,你一個人,行麼?還有,我也提醒你一句,要殺我,隨時都可以,只要你有本事!”
秦誠誠再次默然。
“七點了!”歡兒抬手看錶,不再理會秦誠誠是何表情,拿起望遠鏡,繼續盯著學校門口。
此時此刻,車外面,已然熱鬧起來,有學生紛紛走進校園裡,就連學校門口的那六個刑警,也走出警車,手隨時搭在腰間,觀察著所過的學生。
紛紛攘攘中,時間流逝,半個小時很快過去。
校園裡,上課的鈴聲響起。
此時此刻,歡兒緩緩放下望遠鏡,臉上,已然沒有一絲笑意。
“柳楓沒來!”歡兒沉聲道。
“再等等?”秦誠誠試探問道。
“等?”歡兒勃然大怒,“你白痴麼?現在人少了,我們一動手,那幾個警察立馬發現,你真當他們是吃乾飯的麼?”
“切!”秦誠誠把頭扭到一邊,沒有爭辯。
這個女人,反覆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他想爭也爭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