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不是一個人,或者在市裡,或者,在省裡。
她終於知道了,為何局長如此神秘。
她終於知道了,為何會選在此地見面。
誰會想到,一個小酒館中,有一個廳級幹部,一個副部級幹部?
可想而知,他們對這系列的案子的重視程度。
“好了,我們走了,小張,具體情況,你和小袁說明,希望你們,很快就有好訊息傳來!”慈祥的中年男子說道,站起身來,輕拍一下張逸傑的肩膀,而後,往門外走去。
“老師,我送您!”張逸傑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
“不用了!”中年男子擺擺手,“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老師,慢走!”望著那兩道偉岸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簾中,張逸傑目光溼潤,喃喃自語。
一時間,整個包間,安靜下來。
片刻後,張逸傑坐下,擦去眼角的淚珠。
多少年了,他第一次哭。
那是他的老師,來到騖州大地上了。
然而,匆匆見面,老師便匆匆離去。
他的老師,已然老了。
“咕嘟咕嘟!”這時,袁媛終於忍不住,抬起桌上的茶壺,痛飲一口。
許久,她才平復下來。
“那麼多警察,為什麼是我?”忽然,袁媛問道。
“你做事雖然衝動,但你是個好刑警!”張逸傑說道,“我老師不是說了嗎?你身份清白,能幫助我!”
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張逸傑坐下身來,目光一凝,“項局長犧牲了,搞得草木皆兵,我不知道能相信誰,但,今晚看到你的表現,我選擇,相信你!”
“謝謝!”袁媛點頭。
她懂張逸傑的意思,因為,他提到項雲飛了!
要不然,何至於她們局長,也無權進來?
無它,公安內部,有鬼!
他是在提醒自己,項局長的死,事有蹊蹺!
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毫無疑問,她們局長,絕對不知道張逸傑在此!
這不是簡單的抓捕嫌疑重犯的問題了,而是要將公安內部的害群之馬,一併清理乾乾淨淨。
“先說說吳志遠吧,聽說,你佈置很多警力,搜捕他?”
張逸傑說著,拿出一個圓規,一張白紙,在紙上,畫了一個圓。
筆鋒飛動間,圓心處,出現幾個龍飛鳳舞的小字!
鳳凰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