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等著!”
昏暗的書房,血紅的地板,還有一隻破麻袋。
地上,劉天峰體無完膚,翻滾半天,爬起身來。
聽聞腳步聲漸漸遠去,他強撐著身子,趴在書桌上,他,已然受了重傷。
原本,他被陳定海打了一槍,所幸無大礙,沒想到,歡兒的手下,這一番拳打腳踢,讓他傷上加傷。
剛剛,在口袋裡,他以為自己快死了。
他能感受得到,歡兒的殺意。
現在想起來,他都不由得毛骨悚然。
然而,在歡兒眼裡,他只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不,他是一條狗,他,根本沒法反抗。
那個女人,太可怕了。
傷他不重要。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家人。
而且,他的把柄攥在歡兒手裡,他死了不要緊,還會身敗名裂。
讓他感到最惱怒的是,歡兒一口一句狗東西。
她,根本沒拿自己當人。
他,只是一個狗奴才!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陳定海在的時候,還從未如此對待過他。
這是一個瘋子,一個女魔頭,做事全憑喜好。
想到這裡,劉天峰有一種很深的危機感。
過了這次,下次呢?
他的根基在這裡,他沒法走,而歡兒,一定還會再來。
下一次,他還有命嗎?
歡兒必定要殺他,遲早的事。
現在,他還有利用價值,歡兒暫時不動他。
但,只要吳志遠一死,只要歡兒的大仇報了,那他劉天峰,將成無用之人,他必死無疑。
“必須殺之!”
劉天峰握緊拳頭,血紅的臉上,猙獰萬分。
但,怎麼殺?
只有歡兒能找他,他不能找歡兒。
甚至,他不敢搜捕歡兒。
他必須得小心翼翼,必須表現得像狗一般,不讓歡兒看出來他有異心,要不然,歡兒隨時隨地,能置他於死地,這是一個瘋婆娘,如果真要殺他,只是一念之間而已,她瘋起來,管他有價值與否?
他不得不小心,這樣,也許他還有機會。
“你不是想找吳志遠麼?”劉天峰陰惻惻地說道,“你以為他好殺?哼,我巴不得你替我找到他呢,等你們拼過你死我活,我一併除之!”
“嘀咕什麼呢?”正在這時,一道冷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