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壞你的門,我來陪,嚇著弟妹了,我道歉!這是我的主意,放了孫宇!”
一道身影,揹負著雙手,緩緩走進房門,他的臉上,有一抹邪魅的笑容,一閃而過。
這是一個青年,氣宇軒昂,風度翩翩。
藍衣聞聲,緩緩轉過頭來,霎時間,咬牙切齒。
“我結婚,不見你來,現在反倒好了,一來就踢壞我的門,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混賬!”
“我這不是有事嘛!”唐風攤攤手,很是無奈。
藍衣的脾氣,他一清二楚。
他這個兄弟,如果別人對他好說話,他比誰都好說話,無論這個人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乞丐也好,富商也罷,他從不計較,他都能打成一片,但如果你和他來狠的,對不起,他比誰都狠,性格向來如此,比誰都倔強。
沾上一個少字的,豈是好相與的人?
“放了孫宇!”唐風說道,“我是試探你一下的,不必這麼認真吧!”
“我認真?”藍衣勃然大怒,“你的人一來就毀了我的門,用槍指著我,你現在說我認真?當真是好兄弟!”
“你這招擒拿手,吳志遠教你的吧!”正在這時,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
這是一個英武的非凡的青年,正氣凜然。
“喲,原來是張逸傑張隊長啊!”藍衣冷笑,“我原以為,張隊是個堂堂正正的君子,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了?你和這個死敗類這麼晚才出現,不會是在我家房裡四處亂摸吧,摸到什麼沒有?”
“藍哥!”一道倩影,來到藍衣身邊,拉著他的手臂,“放了他吧,既然是風哥的主意,那這事就不算事了!”
“哼!”藍衣冷哼一聲,單手一甩,一聲悶響傳來,孫宇扔砸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有什麼事,說吧,我這裡也沒什麼了招待的,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趕緊說完,趕緊走!”藍衣抱著藍雨,走回沙發旁,泰然坐下。
“藍哥,別這樣!風哥難得來!”藍雨說道。
“弟妹,對不起,剛剛我唐突了!”唐風點燃一支菸,與張逸傑對視一眼,在藍衣對面坐下。
“沒事的!”藍雨一捋秀髮,別在耳後,嫻靜典雅。
她輕聲說道,“風哥和我家藍哥是好兄弟,如果有事情,但說無妨!”
唐風看了藍雨一眼,心裡複雜。
就是因為此人,疙瘩才拋棄小蕾妹妹的麼?
看她的模樣與氣質,倒是個知性大方,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只是這樣,苦了他的那個好妹子了。
“那我就開門見山吧!”唐風乾咳一聲,拿出一張照片,扔在茶几上,“這車,是你的吧!”
“不錯!”藍衣瞥了照片一眼,“整個婺城,就三輛賓利,但黑色的,只有我有,前段時間剛提的車,怎麼,允許你這個大警察開勞斯萊斯,就不允許我這個平民百姓開賓利麼?”
“你開什麼車呢?本身沒有問題!”張逸傑接過話來,目光炯炯,盯著藍衣,“問題是,今天,這輛車出現在城北的一家廢棄工廠,據目擊者說,停了很久,從中午到下午,才離開!”
“那又如何?”藍衣湊上前來,迎著張逸傑的目光,不閃不躲,“我的車,愛停在哪,就停哪,只要不違反交通規則,有問題嗎?”
“你,涉嫌謀殺!”張逸傑一字一頓地說道。
“放肆!”藍衣拍案而起,“張逸傑,你過了!”
“陳定海死了,死在那間廢棄工廠!”唐風開口。
看著張逸傑和藍衣爭鋒相對,他不得不開口,他不想再鬧出什麼衝突來。
“陳定海死亡的時間,就在今天下午六點左右!”唐風說道,“也就是說,陳定海的死亡時間,與你這輛車離開的時間吻合,張隊說你涉嫌謀殺,沒有說錯!”
“我的車,被偷了!”藍衣隨口說道。
“藍少,你當我們是白痴麼?”揚啟發扶著孫宇,來到張逸傑身後,陰測測地說道,“你的那輛作案的賓利車,現在就明目張膽的停在你別墅門口!”
“好了,你也別記錄了,我們只當一次走訪,不備案的!”唐風擺擺手,說道,“疙瘩,我知道你沒有殺人,兄弟一場,我現在鄭重告訴你,陳定海死了,歡兒卻沒有落網,絕對不會就此罷休,我們能查到你的車,她也能查到!”
“所以,你是為我好了?剛剛偷偷摸摸的進來,踢壞我的門,為了試探我的反應?”藍衣冷聲說道,“真是謝謝你了,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