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志遠仰天嘶吼,雙目赤紅,恨欲狂。
他把她的衣服,折得整整齊齊,放在行李箱中。
而後,連同他的行李包一起,他如同逃離一般,走出房間。
他不敢待在那個房間,他的心,在滴血。
他不能接受!
然而,這套房,她的身影,無處不在,可他卻永遠也找不著她了。
只覺得失去了全身力氣,吳志遠又重新回到沙發上,蜷縮著身子,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
卻在這時,門開了,一道微胖的身影,走了進來。
“查到什麼沒有?”吳志遠驀然起身,聲音冰冷徹骨。
“當時我疏忽了,我射殺的那個警察的時候,我忘記搜他身了!”餘多多坐到吳志遠對面,點燃一支菸。
“一槍殺了他,倒是便宜他了!我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吳志遠握緊拳頭,咬牙切齒。
“林楓叔用過百事通的那輛車……”餘多多深吸一口煙,說道,“他就停在琉璃大道,那個警察要麼是歡兒的人,要麼就被買通了,他應該是在那裡等林楓叔和百事通上鉤,沒想到,夢然……”
“夢然成了代罪羔羊了,是吧!”吳志遠寒聲說道。
“公安局,不知道還藏著多少歡兒的人,這個時候,她沒有理由殺了百事通和夢然的……”餘多多皺眉,忽然,眼睛裡,閃出一道寒光,“不好!”
“嗯?”吳志遠眉頭一挑。
“這個瘋子,一定是被逼瘋了!”百事通騰身而起,“她想救陳定海!”
“放屁!”吳志遠大怒,“想救陳定海,就得殺了夢然和百事通?”
“是警察殺的!”百事通湊到吳志遠面前,盯著他,說道,“就算蘭花草的人折損光了,但歡兒既然已經知道百事通在琉璃大道,她要殺百事通和夢然,同樣輕而易舉,為什麼是警察?這個時候,隱藏起來不好嗎?”
“什麼意思!”吳志遠問道。
“一,殺了百事通,可以斷了你的訊息來源!”餘多多沉聲說道,“夢然,應該是無意中被發現的,臨時起意,不過,這事,應該得到歡兒的授意,所以我才折道而返,可惜,那個被我乾點的警察,被帶走了!”
“殺了夢然,這樣可以打擊你,達到她報復的目的,就像當初她殺掉我叔叔一樣,殺人誅心,她要讓你心痛,你別忘了,她曾經派人去安城,準備傷害你梅姨,這是她慣用的手段。”
“這個瘋子,我早晚要將她碎屍萬段!”吳志遠一拳定在桌子上,拳頭捏得咔咔響。
“她之所以不惜暴露一顆棋子,目的,是想告訴項雲飛,她,能殺掉任何人,包括項雲飛在內!”餘多多寒聲說道。
“你是說……”吳志遠的眼睛,寒光閃爍,“你是說,她是想以此來威脅項雲飛,叫他放人?”
“不可能!”吳志遠擺擺手,斷然否定,“項雲飛不可能放人!”
“項雲飛是不可能受到威脅而放人,他做事的作風,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不可能跟歡兒談條件!”
餘多多說道,看了吳志遠一眼,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吳志遠低喝道。
“項雲飛不可能放人,那歡兒可能……可能會殺很多人,包括……陳曦!”
“什麼?”吳志遠大驚失色,拍案而起,怒氣衝衝,一把推開餘多多,“你說的,小曦會安然無恙的,你保證過的!”
“我只是猜想,你別激動!”餘多多說道,摸著下巴,“還有一種可能,她一邊威脅項雲飛,一邊暗中籌備,自己動手救陳定海,你別忘了,公安局內部,有一個人是她的人,就有可能有第二個,第三個,如果有內應,事情大有可為!”
“就算這樣,她還是有可能傷害小曦!”吳志遠眉頭皺得更深了,“你有什麼辦法?不能再拖下去了!”
“只有一條路可走!”餘多多一字一頓地說道,“歡兒既然想救陳定海,那,我們就想辦法把陳定海弄出來,這個人渣,坐牢或者槍斃,太便宜他了,我要他,不得好死!”
“怎麼弄?硬闖嗎?這不是找死?”吳志遠冷聲道,“他們抓陳定海,用的是裝甲車,嚴防死守,我們哪來的機會!”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餘多多說道,“歡兒既然想救他,那我們,就做一隻黃雀,後發制人……先看她的動作,我們見機行事!”
“這樣豈不是被動,處處受制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