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說話,她就是罪人!”
歡兒的槍口,再一次,指向陳曦,“現在,該你了!”
“罪人!”陳曦踉蹌後退,地上,黑衣女子的屍體,漸漸變冷,“和我說話就成罪人了,那我,算什麼?而你,死在你手裡的人,不計其數,你的手上,血債累累,你又算什麼?你是執掌光明之劍的天使麼?殺了她,是幫她洗去罪孽麼?”
“怎麼,恨我啊!”歡兒漫不經心,對著槍口,吹了一口氣,“既然你們感情這麼好,就送你和她一起團聚了!”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你說,我還怕死麼?”陳曦心死如灰,遠哥可能都不在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死對她來說,反而是種解脫,她一步步走向前來,神色平靜,頭直接頂在歡兒槍口上。
“來吧!”陳曦閉上眼睛,心裡,一片沉寂。
“咯咯咯!”歡兒嬌笑起來,看著陳曦,露出嘲諷之色,“讓你這麼痛快的死去,豈不是便宜你了?不!我要你生不如死!”
“嗯?”陳曦眉頭一挑,睜開眼睛,滿是憤怒之色。
“你們感情很好吧!”歡兒的槍口,對準茫然不知所措的於靜,“要是我一槍把她給崩了,你一定很傷心!可惜了,這裡沒有男人,便宜你了!”
“不要!”陳曦擋在於靜面前,撐開雙手,“別傷害她!你要做什麼,衝我來!”
“就喜歡你這樣子,你越驚慌,我越興奮!”歡兒的笑容,漸漸收斂,“放心,我殺她,讓你傷心夠了,馬上會解決你!”
“你!”陳曦俏臉通紅,這個女人,簡直是個魔鬼。
“小曦,反正都是死,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讓她殺了!”於靜終於回神過來,上前一步,“我們姊妹,死也死在一起,倒也不孤單了!不像某些人,死了沒有人陪,還會下十八層地獄!”
“你說什麼?”歡兒臉色鐵青,揚起手,對著於靜的臉,就是一巴掌。
陳曦和於靜對視一眼,此時此刻,她們臉上,竟露出了笑容。
“很好!很好!想急著死是吧,我偏偏不讓你們如願!”歡兒咬牙切齒,纖手一揮,低喝道,“來人,給我把她們帶走,找幾個雄壯的男人,輪流招呼她們,把她們玩膩了,再廢掉四肢,丟進婺江上!”
“你,無恥!”陳曦和於靜驚慌起來。
客廳裡,那道房門再次開啟,兩個面無表情的黑衣女子衝了進來,陳曦和於靜,不斷往後退,縮在牆角下,瑟瑟發抖。
“不要……”陳曦驚呼,此時此刻,那兩個黑衣女子已經走進房間,在歡兒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拖著她們兩人,往門外走去。
風,不斷拍打著窗簾,欲哭欲訴,陳曦和於靜使勁掙扎,卻掙脫不開捏住她們那隻纖纖細手。
她們幾乎是被拖著,從房間到客廳,她們不敢想象,要是真如歡兒所說那樣,她們,將比死還慘千萬倍。
“放開她,你要怎麼做,針對我來!”陳曦不停地喊道。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殘花敗柳而已!”歡兒雙手環抱在胸口,不為所動。
陳曦悲憤欲絕,她和於靜,猶如兩隻待宰的羔羊,她們離門口越來越近,而這道門,曾經,是她們一直渴望踏出去的地方,走出去,就是天堂。
然而,此時此刻,那門外,仿若有一群餓狼,張著血盆大口,等著她們送上門去,把她們撕成碎片。
“完了!”於靜仿若丟了魂一般,她放棄反抗,任憑黑衣女子拖著,離門口越來越近。
“住手!”正在這時,一聲大喝從樓梯間傳來,陳定海板著臉,走進客廳。
“放肆,誰讓你們動她們的!”陳勝天隨手,就給兩個黑衣女子一記耳光。
她們的手一鬆,陳曦和於靜軟倒在地上。
“你想鬧得滿世界皆知麼?”陳勝天面無表情,來到歡兒面前,捋一捋她的頭髮,柔聲道,“把槍給我,回去!”
“哼!是我叫她們做的,怎麼,不舒服啊!”歡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漠然。
“嗯?”陳定海轉頭,目光不經意間往陳曦的房間掃去,立時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勃然大怒。
“她是怎麼死了?你簡直是胡鬧,你要鬧,也要有個程度!”陳定海抓著歡兒的手,“回去,別胡鬧了!”
“你吼我!你敢吼我!”歡兒臉色變得慘白起來,掙脫陳定海,“為了那兩個賤人,你敢吼我!你知道她們是誰嗎?一個是吳志遠的女人,一個是張逸傑的女人,我父親和妹妹,就是被她們的男人害死的,你現在,竟然為了她們吼我?”
“你說什麼?”陳定海寒聲說道。
“你維護她們,不是想留著她們對付吳志遠和張逸傑麼?現在那兩個雜碎在醫院裡躺著,命懸一線,她們已經沒用了,你還留著她們幹什麼?”歡兒歇斯底里起來,“哦,對了,她們漂亮是吧,一個已經被你睡了,睡上癮了,還有一個,你沒有碰過,還想拉她上你的床,你捨不得殺她們,對吧!”
“也是,她們是吳志遠和張逸傑的女人,你睡仇人的女人,那種感覺,很痛快,是吧!”
“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歡兒眼睛赤紅,嘶吼起來。
“把你們小姐帶回去!”陳定海任憑歡兒大吼大叫,不作解釋,也不作安慰,吩咐兩個黑衣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