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如果要錢的話,我這裡沒有!”董清河冷聲說道,“你可以離開,我當你沒來過!”
“我知道你沒有,你家我都翻遍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公正廉潔,好官啊,你不貪汙受賄,怎麼會有錢呢?”
吳志遠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哦!對了,沒我的允許,你最好不要妄動,子彈可不長眼,要是我不小心,一槍崩掉你那隻不老實的手,你該怎麼審案啊!”
“小兄弟,有什麼事,還請開門見山,需要幫忙,我盡力而為!”沉默片刻,董清河說道。
“我不是你兄弟,你可是堂堂法院的院長啊,我可高攀不起!”吳志遠握著手槍,揮著手,指著對面的沙發,說道,“愣著幹嘛,坐啊,這可是你家!”
董清河汗毛倒豎,吳志遠給他的感覺,表面上風淡雲輕,實則,像是一隻猛獸大蟲,若有若無地盯著自己,他有一種感覺,他要是不照做,這隻猛獸大蟲就會撲過來,把他撕成碎片。
他怕的不是那把槍,而是那個握槍的人!
隔著數丈遠,他都能感受到,沙發上的那個青年,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意。
“來之!安之!”
董清河終究不是簡單人物,心態更不是常人能比,沉吟片刻,他情緒平緩下來,把門關上,他邁開腳步,在吳志遠對面,坦然坐下。
“挺鎮定的啊,不愧是堂堂法院院長,閱人無數,見多識廣,看來,你並不怕我這把槍!它的威力,比不上你在法庭上那隻錘子!”
吳志遠輕笑一聲,把槍收起來,隨後,他從兜裡,掏出一份舊得發黃的報紙,扔在桌子上。
董清河目光從報紙上掃過,臉色再次一變。
“她很漂亮,是吧!”吳志遠指著報紙上的一張圖片,“董院長,你可還記得她?”
“當然記得!”董清河目光微凝,“半年前,這件案子,就是我審理的!”
“她叫葉清清!”吳志遠的聲音冷冽起來,“既然你還記得她,那你應該還記得,就是因為你,你的一錘定音,宣判那個人渣當庭無罪釋放,她才跳樓身亡!”
“法庭判案,講程式,講證據!”董清河說道,“她的證據不足,我當然要判被告無罪釋放!”
“放屁!”吳志遠斷喝一聲,拍案而起,“沒證據嗎?難道她被那個人渣侮辱的時候,非得有個人在旁邊看著,錄下影片,才算證據?他們發生關係已經構成事實,鐵證如山,難道你他媽的有眼無珠?假裝視而不見嗎?”
“發生關係,並不能證明她是被被告侮辱!”董清河漠然說道。
“也就是,她活該,是嗎?”吳志遠冷笑,“我怎麼聽說,你和那個人渣的父親是同學?也難怪了,一個這麼普通的案子,平日怎會勞動你這樣堂堂院長的大駕來做此案的主審法官?原來,這其中有貓膩!”
“如果不服一審判決,她可以再次上訴,她跳樓自殺,並不能證明她真的無辜!”董清河平靜地說道,其實,他的心裡,越發不安起來。
因為,他看到,那個青年,笑了。
那種笑容,讓他毛骨悚然。
然而,他不敢表現出一絲慌亂,因為,如果讓對面這個人看出他心虛,那他將無比被動。
他有可能,會死!
這種人,他見過,殺你就殺你,絕對不會含糊!
董清河肯定,這個青年,根本不是為了那個跳樓的女孩而來,如果是,他不會這麼囉嗦和自己扯了半天。
他只不過,想隨便找一個理由殺了自己,僅此而已!